“真的,你真的什麼都肯答應?”
“是啊是啊,耳朵快要被你扭掉了,只需你肯放開手,什麼都答應你。”
“你答應我三件事,我就放開你,不然我去報警,告你性騷擾,我的屁股上還有你留下的掌印和織紋呢,你賴不掉的。”
張子文苦笑不已,沒想到這次做了虧本生意,偷雞不成蝕把米,反給自己套上了緊箍咒。
“好,你說吧,只需不是要我的小命,我能夠做得到的,我都答應你。”
“我要你以後都不能頂撞我,不準處處針對我,要聽我的話,我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乾脆讓我賣身給你好了。”張子文一聽她的要求,差點暈倒,有種《河東獅吼》裡面程季常聽到柳月虹念那段著名的對白的錯覺。
“你肯賣的話我沒問題啊。”雲芊芊笑魘如花。
“你才賣身呢,你怎麼不賣給我啊。換個條件吧,難道你叫我去大街上裸奔,我也要去啊?不可能的事情。”
“下流,誰讓你裸奔了,又沒正經了,你看你現在就頂撞我了,你不肯答應就算了,我現在就去報警,你快放開我。”
“別啊,萬事好商量嘛,我同意了還不行嗎。”張子文當然不會放開她了,況且她在張子文身上動來動去,也很舒服地說,他怎麼捨得放開呢。
“那你是答應了,好,我開始說第二條……”雲芊芊繼續說道。
“等等,剛才你那個怎麼能只算一條呢?不頂撞是一條,聽你話是一條,明明已經兩條了,你想佔我便宜啊。張子文趕緊打斷她,現在不爭取權益,以後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行,這樣就算兩條,我不答應。”
“要不你換個條件好了,我不介意的。”
“不行,這兩點不能換,算了便宜你了,就算兩條好了,還有一條,嗯,還有一條該說什麼好呢?”雲芊芊低頭沉思。
“你快說啊。”
“你別催我,我一時想不到,這樣吧,第三條先存著,等我以後想到了再說,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你當我張子文是什麼人,說出的話會不算數嗎?你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賴的,希望你以後不要故意為難我,找些我做不到的事情讓我做。”張子文有一種將自己賣了的感覺,當年張無忌可就是這樣賣給了趙敏的啊。
“哼,我提什麼要求還由得你嘛。”雲芊芊目的達到,開心不已,放開了張子文的耳朵,掙扎著要爬起來,卻發覺被張子文抱得緊緊的,她臉上一紅,嗔道:“還不放開,死人啊。”
張子文忙鬆開手,雲芊芊站起來,逃一樣出去了,回到病房,趙婧問她去哪裡了,她推說出去轉了一圈,應付了過去,爬上病床,蓋上被子,臉上猶自覺得發燒,卻又不覺浮上淺笑,慢慢地又沉沉睡去。
張子文看著自己的手,回想剛才的旖ni風光,想到剛才答應的三件事的許諾,茫茫然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他這時也沒有睡意,起身走出了病房,住院區裡有大片的綠地,濃廕庇日,甚是清雅。此刻方是清晨,出來透氣和鍛鍊的病號有不少,張子文見到一株大樹下,一個頗具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在打太極拳,張子文曾經研究過他所能找到的各種拳法武術,見那架式,正是陳氏太極。
那老者的太極拳使得沉靜內斂,飄逸拔俗,一眼可見必有數十年的浸**苦練之功。
張子文看得技癢,他自尋了一塊空地,也虎虎生風地使了一套拳出來。他這套拳法,築基於武當真傳,卻又不算完整,大都還是他懂事以後自己照著書摸索的,他又曾經透過各種渠道找來現今流傳的各家各門拳法研究,包括拳譜和錄影帶等。
張子文認為,武術和技擊,那是完全兩個概念,武術是為發掘人類自身的最大潛能,是為了追隨一種藝術;而技擊,則是打倒對手的技巧的集合,招式無所不用其極,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擊倒對手,直白一點,武術是讓人心服口服的一門藝術,技擊是打得人不得不服的一種技術。
就像現在,老者所用的太極拳就是武術,而張子文所用的就是技擊。
張子文的拳法,被他揉合了許多他認為有用的技巧,狂猛剛烈,陰狠險詐,他信奉實用有效的最快擊倒敵人的方法,能用一招,他絕不會用第二招。這一點與八極拳相像,自古八極不上擂,因為出手非死即傷,沒有留手的餘地。
張子文輕易不會顯露武功,也不輕易與人動手,現在是學問的時代,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