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路的兩側除了農田就是山丘,所以更是格外的僻靜,而恰恰風葉出事的地點就在這段路上。
由於趙楠的再三囑咐要讓儘可能少的人知道,我在離現場還有半公里的一個路口下了車,忽然發覺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出來得急又沒有帶錢,無奈之下只得做一回霸王車,趁司機一個不注意瞬間影化溜走了。
那個司機一個回頭卻不見了我的人,黃昏帶著涼意的陣陣夜風吹得四周樹枝搖曳,長影晃動,司機還以為遇到了靈異事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便把車開跑了。
一溜小跑趕到了趙楠所說的地點,遠遠的看見趙楠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向我招手,而風葉就坐在他身後的地面上。我快步趕了過去,卻看到風葉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上面滿是灰塵,外套卻包在了她的左腿上,表面似乎還滲出一些血跡,應該是腿部受了傷。
“姐,你沒事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的?”我走到風葉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風葉看到我顯得很高興,抓著我的胳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衝我若無其事的笑笑,搖頭道:“我一下飛機就被人盯上了,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在這個位置下了車,計程車走後便出現了三個人,都是有先天異能的能力者,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但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受人的委託來殺我的殺手,一戰下來不小心傷了腿,讓你擔心了……”
“哦……沒事就好,那他們人呢?”我緊張的四下張望,生怕他們會再突然出現,能傷到風葉的人不見得是我們現在能對付得了的。
風葉忽然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說道:“他們都在那裡。”
我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了看,除了一些奇怪的灰色粉末之外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忽然風葉在身後拍拍我肩膀道:“別看了,他們任務失敗後都已經自燃成灰了,殺手是不會留下自己的屍體的。”
有鑑於風葉的特殊情況,可憐的趙楠再次被我放了血當了急救箱,為了低調起見,我和傷口剛剛痊癒的風葉還有趙楠一起走回了家。在路上我把昨天晚上遇襲的事情和他們說了一遍,不過為了不讓風葉擔心,我輕描淡寫了許多,失去意識後的那段更是沒提,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這樣,回到家後,夜已經深了。
趙楠將我們兩個送到我們住處的門口,轉身就要走,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跑過來塞給我一個小紙條,然後匆匆忙忙坐車走了。
家中一切如常,風葉似乎很累,一進門便趟在客廳的沙發上再也不肯動了,我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看著閉目養神的風葉,心中忽然踏實了許多,如果這次風葉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大概會近似於崩潰吧,實在是無法想象。
“姐,這次埋伏你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麼人呢?”出於好奇,也是為了多做一些防範,我覺得還是瞭解清楚對方的來意比較妥當。
風葉睜眼看了我一下,隨即又將眼睛閉上答道:“在殺手的世界裡,即使是再失敗的殺手都不會讓對方瞭解到自己的身份,更不會暴露自己所屬的組織,更何況要殺我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被伏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一點也不奇怪,不必追究過深……”
“可……對方的能力似乎很強,居然可以傷到你……我怕萬一……”
風葉沉默了一會兒,忽然一翻身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道:“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其實這三個能力者論實力來講一點都不強,但偏偏他們的能力似乎都是針對我,用來剋制我異體能力存在的……瞭解我能力的人並不多,除了你就只有組織裡面的人了,我們的資料更是絕密的,不可能洩漏出去,難道這三個殺手的伏擊真的是巧合嗎?”
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說會是你們組織裡面人做的?”
風葉想了一會兒,臉色凝重的搖頭道:“沒可能的,我們組織裡雖然個別人和我關係不合,但有教皇的存在下是不可能互相攻擊的,更何況要想殺我任何一個星只要親自動手就可以,怎麼會派這樣九流的小角色來送死……或許是別的仇家吧……”
說完風葉忽然從口袋裡面拿出幾頁紙遞給我,我愣了一下接了過來,上面都是一些手寫的五線譜,這應該就是張葉玄姐姐留下的那首《月光》的曲譜了。我剛想再問些心中的疑問,卻發現風葉已經回了房間。
風葉似乎再也不想提遇襲的這件事情,我知道她儘可能說得輕鬆是怕我擔心,但憑直覺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似乎只是某件更大事件的前奏,但風葉已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