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大師的法號也許很可怕,但他法相莊嚴,一點也不可怕。站在吃人大師身旁的還有一個年紀比他更老的和尚。高喧佛號的,就是這個老和尚。
郎如鐵緩緩走出店鋪外,淡笑道:“這位想必是大吃四方寺的方丈大師了?”
老和尚合十道:“老衲正是吃苦。”
郎如鐵道:“大師雖然不能算是德高望重,但在下對大師行事的爽朗作風,早已心儀甚久。”
吃苦大師微笑道:“郎檀樾在江湖上的英雄事蹟,老衲亦時有所聞,今日相逢。果然英雄出少年,唯一美中不足者,就是殺氣太重了一點。”
郎如鐵笑道:“在下身滿罪孽,自然殺氣騰騰,但大師身上的殺氣,恐怕亦與在下不相伯仲之間。”
吃苦大師突然大笑。
“說得好!老衲雖然只是個出家人,但若說到身上的殺氣,比起你來說,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郎如鐵淡淡道:“大師快人快語,雖然是個殺氣沖天的和尚,但大吃四方寺所吃所殺的,都是該吃該殺的人,象這種殺氣沖天的和尚,江湖上最少應該再增加七八萬個,可惜現在還是太少太少了。”
吃苦大師又是哈哈一笑:“可惜的是,老衲在十年前就已戒了酒,否則單憑這一番說話,就值得老衲與你共飲三杯!”
郎如鐵忽然眉頭一皺,道:“大師大概已知道醜臉八郎的事?”
吃苦大師嘆息一聲,道:“丁不倒與老衲曾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老朋友,他的事情老衲就算所知不太多,也絕不會比郎檀樾為少。”
郎如鐵嘆道:“碧玉馬和那幅畫像,絕不能落入秦大官人的手中,否則將來江湖上還有誰能把他制服?”
吃苦大師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碧玉馬和那幅畫像送到毒山聖君府!”
吃人大師插口道:“但醜臉八郎願意嗎?”
醜臉八郎立時說:“義父早已囑咐,若有機會的時候,就要把碧玉馬送到聖君府。”
郎如鐵道:“你為什麼一直都不到聖君府?”
醜臉八郎吶吶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聖君府在什麼地方,而且帶著這種寶物遠赴泰山,我著實沒有半點把握。”
郎如鐵點頭,道:“這一點你做對了,但現在你已有機會,可以完成自己的任務。”
醜臉八郎打量著大吃四方寺的僧侶:“莫非他們願意護送碧玉馬到泰山?”
郎如鐵道:“不錯,他們是你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醜臉八郎沉吟片刻,終於毅然道:“好!就照這麼辦,反正碧玉馬留在我的身上,也是等於廢物一樣。”
郎如鐵道:“你可知道碧玉馬和那幅畫像有什麼用處?”
醜臉八郎搖搖頭。
郎如鐵接道:“碧玉馬固然是稀世之寶,但更重要的還是那幅畫像。”
醜臉八郎道:“義父曾對我說,那是關係著一種極深奧的武功。”
郎如鐵道:“不錯,昔年白髮聖君軒轅梁為了要得到這種武功,不惜散盡家財,還歷盡艱險,才把這種武功的秘笈弄到手,但他還沒有練成秘笈上的武功,就已給仇家暗算,而那本秘笈也在爭持之中,被軒轅梁拋進洪爐之中,化為灰燼。”
眾人聞言,皆是心中一凜。
郎如鐵又接著說道:“軒轅梁負傷逃走,中途不支倒地,全憑丁不倒在途中相救,否則他已死在仇家的手下。”
醜臉八郎道:“難道那匹碧玉馬及畫像,都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