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功?太守但有軍令,單某無有不尊。”
說著話,二人已是走近,相互抱拳寒暄。單雄信回身介紹幾人給郭常敬,郭常敬滿面帶笑,連連點頭道:“識得識得,秦將軍、程將軍俱是張討捕使手下的大將,此番本城能有二位在此,必能高枕無憂矣。至於張討捕使要的糧秣之物,本官一番奔勞下,總算是對付了一些,待得退敵之後,自當為二位將軍奉上。只是此刻,還請二位將軍休要分彼此,俱是大隋國土,當以國事為重,奮勇殺敵,保城守土才是。”
程咬金兩眼一瞪,就要大罵。秦瓊手快,一把將他扯在身後,抱拳正色道:“大人放心。某等既是隋將,敢不盡心國事。只望退敵之後,大人再莫推辭。張討捕使此刻在前方,盼望大人此處的補給,猶如大旱渴雨一般,還望大人亦能如方才那般言語,休叫冷了我河南將士之心。”
郭常敬面上一窒,連連幾個哈哈,遮掩了過去。眼光卻望向莊見,眼見這個少年滿面的不在乎,對自己也是看也不看,只顧和身邊一個少女輕聲說笑,隱隱間,自有一股氣勢,不像一般的少年。面上閃過一絲驚疑,轉頭向單雄信問道:“單員外,不知這位小英雄是何人啊?”
單雄信微微一笑,轉頭看看莊見,這才笑道:“此乃單某的一位朋友,大人不必多疑。咱們還是先上城頭看看可好?”
郭常敬面上閃過一絲狐疑,只是單雄信既然不肯多說,也只得將疑惑放在肚子中,點頭應下。回身肅手,領著眾人往城頭來看。眾二賢莊莊丁俱皆往城下士卒中編入,自有人前去安排。
眾人上的城來,眺目遠望。但見城外一馬平川,並無人跡。城門此時早已緊閉,吊橋提起,一派森嚴防範景象。
單雄信疑惑的問道:“大人,我聞對頭乃是騎隊,三十里距離應該眨眼即到,何以如今還不見動靜?可有派出斥候打探?”
郭常敬搖搖頭,苦笑道:“員外有所不知,咱這潞州城內兵不過三千,且全是步卒。哪裡還能派的出什麼斥候。本官只望能守住城池就是,他們不來更好,如何還去招惹?此刻沒來,或許只是路過的吧。若是如此,那可就邀天之幸了。”
單雄信聽的暗暗搖頭,這位太守根本就是個無能之輩。兩軍交戰,竟然不派斥候打探軍情,若是一旦敵手發動奇襲,只怕到時候連哭都來不及了。心中鄙夷,面上卻不帶出。微一沉吟,才道:“大人,單某莊中多有騎乘之士,可否開啟城門,讓單某部下出去打探一番,能多掌握些對方動向,總是好的。況且,單某家丁都是布衣,便是給對方發現,也不會召來對方報復。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郭常敬聞言遲疑,打從聽說竟有數千騎隊往這邊來時,這位太守大人就一個勁兒的唸佛了。早早的就讓將城門緊閉,只盼守住就行。此刻聽單雄信要派人出城,只怕敵方忽至,哪敢答應。
但要不答應,又怕抹了單雄信面子,恐他惱怒之下一走了之,少了守城的力量。正自糾結之際,忽聽報警鑼聲響起。眾人一驚,抬眼望去,只見天邊現出一抹黑影,蹄聲隆隆之際,已是揚起漫天塵土。萬馬奔騰的方向,卻是正往這邊而來。
第二百七十九章 雙錘震潞州
城頭鑼聲急響,眾潞州守軍紛紛就位。郭常敬直嚇得面青唇白,簌簌而抖之際,哪裡還顧得上再和單雄信多說。回身躲到城上正樓下面,連聲催促單雄信等人快快過去。
單雄信微微蹙眉,剛要邁步過去,忽聽得頭頂風生,驚凜之下,抬頭看去,卻見神鷹小白,正斂翅落下,站在莊見肩頭,挨挨蹭蹭的輕鳴不已。心中一動,腳下停住,轉頭往城外看去。
“弓箭手!準備!,上前,仰射準備!”城頭上,隨著傳令聲響起,無數士卒弓弦拉滿,森寒的羽箭頭,在日光下閃著幽光,瞬間已是瞄準了漸漸奔近的騎隊。
城外騎隊來的並不急促,列隊而行,到了城外一箭之地,隨著一陣喲喝聲,便紛紛勒停戰馬,排成陣勢。隊伍中一員大將飛出,黑盔黑甲皂羅袍,胯下烏騅馬,手中一杆丈八鐵槊。
此刻,縱馬奔至城下,大喝道:“城上何人在此?某乃大隋御林驍騎統領,黑熊的便是。奉監國趙王之令,前來恭迎忠國公爺。爾等快快開城,若敢怠慢,定要斬爾狗頭!”這人一身黑甲,生的又是面如鍋底,虯髯如鐵。此刻大喝之聲,猶如震雷。城上城下眾人耳中,不由的都是一陣嗡嗡作響。
城上單雄信與秦瓊等人,聽著下面這位黑熊統領的喊話,不由的面面相覷。感情這邊大家夥兒緊張了半天,這來敵卻是自己人,是來迎接那位莊大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