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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麼複雜的情緒結合體,哎到底我應該叫他什麼呢?他的名字太拗口了,老夫人每次叫他攸暨攸暨,我就想到淘寶網上的郵寄。

我的額上漸漸滲出細汗。為什麼古代人取名字這麼生僻呢?“我給你取個暱稱唄,以後改叫暱稱,你可不許嫌棄。”

二少爺笑著點頭,兩眼深邃如潭。

“油條,你覺得這名字怎麼樣?”我想起以前每天早上吃的那香噴噴的油條,金黃色的外圈,軟綿綿的內裡,嚼在口中酥麻一片。最重要的是,武攸暨偶爾死皮賴臉吃我豆腐的樣子,就像那老油條。

“油條是什麼東西?”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居然忘記了,在這個年代是沒有油條的。也難怪二少爺會納悶了。我神秘莫測的笑了半晌,卻也不敢跟他說出實情,只道是油條即對愛人的愛稱,尤其適合我們這種表面關係。我說得含糊,武攸暨自是也聽著含糊。我便“油條親”“親愛的油條”“油條老大”叫了半天,企盼的眼神盯著他不放,他便只好任由我去了。

“油條~~你到底有沒有病啊?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啊?”

“你也希望我早日死去是嗎?”二少爺那對受傷的眼神再次浮現出來。才眨一個眼,原本溫文笑談的二少爺已換上一副落寞、淒涼的面孔,身後的春風拂動水面,更顯出悽惻惻的悲慘背影與風蕭蕭兮的景況,煞是感人熱淚我有些後悔自己總是糾纏這個問題不放,我感覺他的病痛其實是心底一塊永久的傷口。

我急忙揮手解釋道:“喂,油條你別這副表情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希望你比彭祖更長壽,比禍害更能遺害千年呢。”嘴上一不留神,強逼著自己不要說話太文縐縐,結果反而說出些很俗的典故了。怎麼辦?我越來越覺得這男人已心碎的想要伏案哭泣了他拼命抖動的雙肩告訴我,他正在極力忍住哭聲,不讓人知曉呢。原來男人也是會哭的啊,我太高估他了啊。

怎麼辦?我苦思冥想半天,卻連一點安慰人的話語也想不出來。

“喂武攸暨大男人哭哭啼啼很難看的幸虧現在沒有下人在,要不然別人還當我打了你呢,別哭了,我還沒吃飽,你要讓我食不下咽嗎?你丟不丟人呀。我這麼辛苦懷著個孩子被男人甩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呀?”

“我說他是在笑,不是在哭” 閒閒懶懶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邊飄了進來。我霍地轉身,看到那個手持竹簫,依在飯廳的門旁,一身黑衣,聯袂飄飄的佟大夫。他嘴角正噙著逗人的笑意。

他那話什麼意思啊?經他提醒,我猛地朝二少爺那邊一看,唰地一下站了起來,然後跳到他面前,一把揪起他衣領,首先看到他眼中是真實的淚光,正想反駁佟大夫的時候,卻又看到他笑到快要裂成兩張臉的大嘴巴,我倏地倒抽一口涼氣

“死油條,你竟然敢捉弄我我還以為你真的可憐巴巴快要哭了呢。”心情馬上壞下去了,被人欺騙的感覺真是不好受的。

“哎呀夫人別生氣,我這可是悲到最極點,忍不住仰天長笑。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泣極而喜嗎?”他一把勾住我的柳腰,讓我跌坐在他膝上。

故意趁著有旁人在,吃我豆腐呢?我努力收起面部任何表情,板著正經臉說道:“什麼泣極而喜,姑奶奶我只聽說過喜極而泣,樂極生悲的。怎麼你說的話永遠都跟別人是反著的?”

“看來我家夫人還是有點文化素養的嘛。”二少爺玩味的看著我,又看了看佟大夫。我驚覺自己說漏了嘴,還想掩飾過去,一下子就氣得沒注意到自己正坐在他腿上,手指著他胸膛,道:“本姑奶奶看你果真是有病是瘋病吧”

“有外人在看呢”他提醒道,眼中無辜又溫和。這下更讓我火大了,明顯藉著佟大夫在耍我。

避之不及,我連忙跳下他的腿,心中有打人的衝動,甚至我都想勒死他,好讓他再也不會瞎說話。

“一同用午膳吧佟兄,一早客廳裡散了場子就不見你了,究竟是到哪兒逍遙去了?”二少爺扶著我坐好,揚眉看向佟大夫。我立馬感覺自己像一個玻璃人一樣被拋在了一邊,無人問津了。

這樣也好,我還落個自在呢。對他們兩個大男人之間的談話我毫無興趣,於是全然開始對面前的食物進攻。一邊吃著,一邊想著二少爺的病情。問了那麼多次,他總不告訴我實情,總是遮遮掩掩的,拿逗弄我來搪塞事實。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從今天一大早起床開始一直到現在,這位二少爺已經給了我太多問號。

我總覺得每一個人都有些兒怪異,全然不是我原先想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