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路就往柳大太太的院子裡走,柳若姒不由得又掃了柳若媛和柳若娟一眼。柳若娟還在不住地擦眼淚,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柳若媛卻毫不在乎,感覺到了柳若姒的視線,她還挑釁地回瞪了柳若姒一眼。
柳若姒收回目光。心中不由得尋思起來。柳若媛和柳若娟這麼做,難道是看上了榮成翰了。柳若媛第一次去偷看榮成翰,還可以說是女孩子家好奇,雖然這在女孩子身上,已經是非常的大膽。不和規矩。可是第二次,又去偷看,被發現了,悄悄走開就是了,走了不遠,卻又不管不顧地鬧起來。
這也不怪柳三太太那樣猜疑了。
似乎是不經意間,有一些事情就改變了。前世的時候。柳若媛可是一心只想要嫁進貞定侯府的。如今,她竟對榮成翰動了心思?柳大太太知不知道柳若媛的心事,柳大太太又是什麼立場那?
一會,就到了柳大太太的院子,看門的丫頭還想攔著柳三太太,說柳大太太睡著。不過柳三太太根本就不在意。徑自往裡走。走到正房臺階下,柳三太太就衝著屋裡面抱怨。
“哎呦,咱們家的大姑奶奶和二姑奶奶,我竟管不了,只能來找大太太。也只有大太太這做親孃的說的話。還怕兩位姑奶奶會聽那。”
柳大太太就算再不想見柳三太太,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打發丫頭出來迎接。
柳若姒跟著柳三太太進了屋,就看見柳大太太躺在榻上,正慢慢地起身,似乎是剛被吵醒了的樣子。屋裡伺候的丫頭也都忙著跟柳三太太解釋,說是柳大太太喝了安神的藥,剛才實在是睡下了。
“大嫂,我知道你心裡不自在,可別怪我這個時候還打擾你。實在是這個家,沒有大嫂不行啊,非亂了不可。”柳三太太就親熱地坐到柳大太太跟前,“不說別人,就說大姑娘和二姑娘,哎呦,這都鬧到親戚朋友們眼跟前了。”
“親戚朋友們都知道大嫂賢惠,不會說大嫂不會管教,只能說我管家管的不好,大姑娘、二姑娘丟了自己的臉,也將柳家的臉都給丟進水塘裡了。”
柳三太太噼裡啪啦,上來就是一大串的正反話,說的柳大太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三太太,究竟是什麼事,姑娘家的臉面是大事,三太太還是長輩,這樣做派,可讓人怎麼想,怎麼看那。我有不對,三太太儘管對著我。”柳大太太也沒有了平常的好脾氣,話裡也鋒利了起來。
“呵呵……”柳三太太就笑了,竟沒有再與柳大太太在口舌上爭鋒,只是將柳若媛和柳若娟如何去水閣偷看,又如何吵鬧起來等事繪聲繪色地說給柳大太太聽了。
事情從柳三太太嘴裡說出來,難免就有許多添油加醋、誇張潤色的成分在裡頭,柳大太太聽得惱羞成怒,幾乎又厥了過去。
“你、你們……”柳大太太顫抖著手指,指著柳若媛和柳若娟。
若是往常,柳大太太還不至於這麼容易上火,但是今天,很多事情都趕在了一起,又有柳三太太在這裡擠兌,柳三太太也失去了平時的鎮定和算計。
“娘,並不是三太太說的那樣。”柳若媛就忙道。
柳三太太帶著她們回來,原本說是要為她和柳若娟分出了是非,可到了柳大太太跟前,卻說她們丟了柳家的臉,完全不提分辨是非的話了。柳若媛這個時候,才算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柳三太太的深深的惡意。
“……酒席上悶了,和二妹妹隨便在園子裡走走。看見水閣裡坐著人,我和二妹妹立刻就回避了。”柳若媛三言兩語,就將偷看的事情撇清的乾乾淨淨。
柳大太太這個時候也略鎮定了一些,聽柳若媛這麼說,就點頭。
“三太太,想是你誤會了孩子們。宴席安排,都是三太太你在操持。她們兩個這幾天就在屋子裡,能知道什麼。無疑撞上了,也是沒奈何。……老太太教導長大的,如何不知道避諱、禮數。三太太不知道聽了哪個奴才胡說,就不信自家的姑娘了。……於三太太也沒什麼好處。”
“大姑娘這麼做,可也不是第一回了。大太太這些話,哄的了我,可哄的了外人。咱們家裡,再怎樣,也要護著她們。可到了別人的嘴裡、耳朵裡,可就沒這麼便宜了。”柳三太太冷笑道。
“清者自清,想那有規矩的人家,也不會亂說話,壞別人家女孩兒的聲譽。”柳大太太就道,這話說的似乎很冠冕堂皇,然而卻不能掩飾柳大太太此刻的色厲內荏。
柳大太太也是有些心虛的,柳若姒在一邊就看出來了。
柳大太太這樣說,柳三太太就將臉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