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沒有抽下去,好像有人牢牢地鉗住了他的手臂。
能才全一怔,發現自己那巴掌怎麼也抽不下去,他扭頭一看,木羽不知什麼時候手已經抓住了他的腕臂,他驚疑不已,臉上卻忽然一聲脆響,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他還沒明白過來自己的右臉已經腫起來了,他隱約覺得自己嘴裡好像有什麼硬硬的顆粒物。
“啪!”
又是一聲清響,能才全終於把嘴裡的異物吐了出來,伴隨著一口血,裡面夾雜著幾顆牙齒。他沒有欣賞到自己的牙齒,因為他胸口一悶,整個人已經重重地飛出去,摔到了擂臺下。
“落塵派,勝!”
木羽甚至看都沒看能才全一眼,直接走下擂臺離開了。這個擂臺沒人關注,就算能才全摔下去引起悶響,也只是讓大家稍微看了一眼便無視了。畢竟這是比試,贏的條件是需要把人打下擂臺,這種情況已經是再常見不過了。
一場比試必定有一個被打下擂臺,大家都以為擂臺之下的那個是落塵派弟子罷了。
“你左右臉應該對稱了。”木羽走過能才全身邊的時候輕輕地說道。
“裡、裡不許人區區?”能才全牙齒被打掉了好幾顆,說話嘴巴都冒風,口齒不清地爬了起來,難以置信地看著木羽。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木羽聳了聳肩,往回走去。旁邊有裁判,裁判可都是金丹期的修者,能才全雖然心裡萬分憤恨,真想從背後出手偷襲,不過他終究忍住了。
木羽知道他要說什麼,能才全想說“你不是練氣期”,本來他就沒說過自己是練氣期的修者,只是因為落塵心法的緣故,可以把自己氣息收斂起來,因此在所有人眼裡木羽就是一個練氣期的菜鳥。
這些人看不起木羽,麻痺大意,這也讓木羽省事許多,否則他要勝能才全也不是這麼簡單的,至少要過兩招。
一連五場比試,木羽的對手都是築基一兩重天的,對方看是落塵派弟子,還是個練氣期的少年,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派出實力低的弟子上場,實力高的弟子要養精蓄銳用來對付其他厲害的門派。
無論對這個比試有多麼認真看待的弟子,一聽到落塵派和練氣期,心裡的戒備也去了大半,所以當木羽連續贏了五場比試後,依舊沒有得到其他門派的重視,這是非常罕見的。
除非遇到的是青松派。
第六次比試乃是落塵派對陣青松派。青松派的比試,幾乎都有其他門派的弟子觀戰,因為青松派乃是修真界巨擘,他們每個弟子的出手在其他門派弟子看來都是可圈可點,值得學習的。
以往每年青松派都是保持連勝的記錄,無可爭議地成為第一,所以每場比試大家都會觀摩,就是為了找處如何擊敗他們的弱點。
木羽站在擂臺上,沒有意外地,青松派派出了修為最低的小虎,也許是小虎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落塵派的緣故,所以兩個不對等的門派弟子站在擂臺上,觀眾呈現了一邊倒的趨勢。
“下去吧!真是的,落塵派派出練氣期的弟子是來搞笑的嗎?”
“他可能是來一睹小虎的尊榮,跟小虎交過手,回去有吹噓的資本了。”
木羽的比試很難得有了這麼多觀眾,這些觀眾都在瞎起鬨。小虎今天上場了三次,驚豔四方,以築基一重天的修為大敗其他門派修為比他還高的弟子,他的天賦讓人感嘆,也讓人嫉妒,但是沒人敢去說他的不是,畢竟他是被喻為最有可能超越青松道人的後輩。
“我賭這小子撐不過五個呼吸。”
“五個呼吸?你太抬舉他了吧?要是我都能一個呼吸解決掉他!”
“他不會直接下跪求饒吧?”
“你們還真別說,這落塵派的少年可不簡單,我看了他一盤比試,還贏了。”
“得了吧,你是落塵派請來的水軍嗎?”
不是所有人都沒看過木羽的比試,還是有人關注了一下,更別說那些被木羽打敗的門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個門派會說出自己輸給落塵派的事實,這是非常丟臉的事,說話的都是還沒與落塵派交手的弟子,而這些弟子自然而然地不會相信落塵派贏得比試的鬼話。
落塵派練氣期的菜鳥會贏?別開玩笑!
“兩年前你說未來,那麼今天我告訴你什麼叫未來。”小虎的蒼松劍浮在身邊,他修為只有築基一重天,但是靠著這把劍,許多修為築基五重天的人都不是他對手,因此他很依賴這把劍。
“哦,那你說說看。”木羽靜靜地看著小虎,和前面五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