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摸了摸兒子的屁股，說：“我剛給他換過尿布，現在是乾的，傑傑哭個不停，也不知他怎麼啦？”嬸嬸說：“他剛睡醒，肯定是餓了，快給他餵奶吧！”弟媳婦說：“好，我給他餵奶。”我以為她要解開衣服給孩子餵奶，為了避嫌，連忙轉過身去。

嬸嬸在一邊笑道：“她沒奶水，是給傑傑餵奶粉衝的奶，就是喂人奶，看看也沒啥，鄉下沒那麼多講究。”鄉下有種說法，形容少女的乳房是金奶，形容新婚女子的乳房為銀奶，形容生了小孩的女人的乳房叫狗奶，意思是狗奶不金貴了，隨時要當著別人面露出來給孩子餵奶，曝光率高，大家不用太在意了。話雖這麼說，但看著人家露出雪白的胸脯給孩子餵奶，總是有點不自在的，就算心底坦蕩，但那畢竟也屬他人的隱私，還是“非禮勿視”比較好。

如同有的女人不能生育一樣，有的女人沒有奶水，這並不少見，儘管母乳餵養對孩子的健康有益，但母親沒有奶水，只能餵牛奶了。我帶來的是地產的雙喜奶粉，我的孩子小時候也吃這個奶粉，感覺質量不錯，有的親戚帶來的是三鹿奶粉和雅士利奶粉，現在人們購物，受電視廣告的影響較大，三鹿和雅士利都是國內名牌，而我買的雙喜奶粉，好象沒做過廣告，它是靠質量贏得口碑，擁有一批忠實的使用者。大家對名牌產品比較信賴，堂弟家給孩子喂的就是三鹿奶粉。

弟媳婦往奶瓶裡放了一匙奶粉，又放了一點白糖，倒入開水，拴上瓶蓋，將奶瓶輕輕搖晃幾下。因為急於要餵給孩子吃，而奶水還燙，我去端了大半碗自來水，把奶瓶放在涼水中冷卻。過了一會，弟媳婦把奶瓶拿起來，滴了一滴奶水在手背上，感覺不燙了，就把奶嘴塞進啼哭不停的孩子口中，一邊輕聲說著：“寶貝不哭，媽媽餵奶給你吃。”孩子呼了一口奶，隨即又響亮地啼哭起來。

嬸嬸感到很奇怪，她走過來說：“傑傑不像是餓的，倒像是哪裡不舒服，孩子是不會撒謊的，他哭個不停，肯定有不適意的地方，就是還不會說話，我們不知道他哪裡不舒服，帶他去醫院查檢視吧！”堂弟說：“今天是傑傑的百日酒，去看病不大好，要不明天去醫院吧。”我說：“傑傑還小，要哪兒不舒服，還是早去醫院看看好，不能拖的。”旁邊一位親戚說：“對，早點去醫院看的好，我家孫子上次生病，本來是感冒，沒抓緊看，後來變成肺炎了，花了三千多塊。”

醫院擔當著救死扶傷的責任，理當是個富有人道主義精神的地方，可有時覺得，醫院也是認錢不認人的，而且，很多醫生很冷漠，他們不管病人多麼痛苦，病人家屬多麼著急，總是先叫你去做名目繁多的化驗，血檢、尿檢、B超等等，排隊的時間相當長，醫生診斷病情，也是依靠冰冷的機器。有一次，我對一位當醫生的朋友說：“科學越發達，人變得越懶，醫生也不例外，你給病人看病，就看看化驗單，開開藥方，這麼簡單，我也能當醫生了。”朋友笑道：“你沒有證，當不了醫生。”我說：“要醫師執業證還不簡單，外頭做假證的什麼做不了？”朋友笑道：“當外科醫生還是要真本事的，收入也比內科醫生多。”

傑傑的化驗單出來了，讓人意料不到的是，B超單上，竟然顯示傑傑有腎結石！醫生也有點奇怪，說：“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有腎結石？你們給他吃什麼了？”弟媳婦抱著孩子，委屈地說：“他這麼小，才三個月，除了吃奶，還能吃什麼？”我也疑惑地說：“機器會不會出錯？這麼小就有結石，難道是孃胎裡帶的？”醫生指著彩色B超單說：“這上面很清楚，有六顆發亮的塊粒狀物體，就是結石，小孩才三個月就有結石，這種情況比較少見，要不先給孩子掛點水？”堂弟說：“掛水有什麼用？能消掉嗎？”醫生說：“掛水可以止痛，小孩就不會哭鬧，小的結石有可能從尿道排出來。”我說：“去市立兒童醫院看看吧，那兒的醫療水平要高一點。”

到了市兒童醫院，那兒的醫生居然不認可鄉鎮醫院的化驗單，又給小杰傑做了一遍化驗，可憐他才三個月，就被抽了兩管子血。檢查下來的結果，和鄉鎮醫院的診斷一樣，小兒患有雙腎結石，醫生建議住院治療。為了孩子，何況又是獨生子，家長當然聽從醫生的話。我詢問：“孩子這麼小，怎麼會有結石？”醫生說：“我們已經接診了幾例，同樣是嬰幼兒患有腎結石，也在住院治療，至於什麼病因，目前尚不清楚。”我說：“你們當醫生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嗎？”醫生說：“醫生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麼都知道，這種病例過去也有，但沒今年多。”堂弟和弟媳婦留在醫院照料孩子，我就回家了。

第三天晚上，電視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