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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才不是笑話我。”萌萌的男孩眨巴著大眼,拉著男人的衣袖執著求休息。

男人放開手中的小手,終於妥協,“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繼續練基本功。”

男孩撒歡似的跑了,程微曉失笑,轉而看到畫板上初具輪廓的半個蓮花仙子。

“專業的吧,你畫的很好。”男人同樣瞥了眼她的畫問,“看你的裝備,油畫?”

“對,油畫。”

“選蓮花仙子畫油畫,有點特別。”

“沒有,隨便畫畫。你是老師嗎?”她好奇追問。

“算是吧,不過是業餘的,比不上你們專業的。”男人撿起男孩亂扔的畫筆,一件件裝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一起,“純粹興趣而已。”

程微曉愣愣的看著畫板上小男孩稚嫩的畫風,開始回憶自己最開始學畫的初衷。

當年高考,她不顧一生專注於書法研究的母親的反對,放棄中國畫而改選油畫專業。那是她經歷的第一次家庭戰爭,然而,最後到底還是她獲得勝利,如願選擇了自己更為中意的油畫。

就是因為抗戰得太過辛苦,六年裡她格外珍惜自己心底而生的興趣,但此時卻偏偏又源於一絲執念而對母親又一次的安排產生了質疑。

她喜歡畫畫,可學習畫畫的道路上,母親寄予的殷切希望讓她開始漸漸感受到了壓力和疲憊。

她想,和母親一樣成為“大家”並不是她學習畫畫唯一的出路和終點。

“無所謂專業還是業餘,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才最重要。”她忍不住感慨。

男人卻“噗嗤”笑了,“小小年紀,老氣橫秋的說些大道理做什麼?”

“藝術家總要故作深沉些才能稱之為藝術家。”她也笑了。

“那麼,大畫家,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

有緣相逢,不問姓名,不問緣由,這大約也是程微曉每一次背起畫板到處寫生旅遊的興趣之一。

她回到自己的畫前,提筆又一次描繪著畫中的美景。

這樣無比和諧的一幕,意外落在隨著劇組而來的陸言墨眼中。

“年輕真好。”羅擎遠遠的看到程微曉與身旁的男人相視而笑的畫面深深羨慕,“怎麼總覺得自己老了?”

“去你的,我還年輕著呢!”陳之望遺憾的收回目光,一把勾上陸言墨的肩膀,“難怪今早片場沒人送早餐了!我本來還以為這姑娘是追著你來的南京,現在看來,嘖嘖嘖……他們還挺配的,是吧?”

揮開肩膀上的豬蹄,陸言墨不客氣的冷哼:“試探了幾個回合了,不累嗎?”

被戳破小心思,陳之望索性無畏的兩手一攤,“被你看出來了?唉,還沒開始呢,就結束咯!”

“你的智商需要充值。”他唇角微勾,轉身就走。

“我去!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麼一句網路流行語?你不是不刷微博的嘛!”

羅擎拍拍他的肩膀,緊跟陸言墨的腳步,只留下原地跳腳的陳之望直撓腦門。然後,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忍俊不禁。

呵,真有意思了!

*

下午兩點,在酒店午睡醒來的程微曉背起包照例選擇從酒店樓梯爬去大堂,然後去附近的咖啡館與施芯露匯合。

難得的沒有安排戲份的下午,連她都要忍不住對這個不趕進度的導演點個贊。

酒店的樓梯很安靜,似乎除了她以外大概是不會再有人會在大冬天的不坐電梯,偏偏來累死人的爬樓梯。

習慣性避開電梯,看來這不是個好習慣!

剛睡過午覺的身體還有些痠軟,才走到15樓程微曉就已經失去爬樓梯的動力。她安慰自己,再爬一層,再爬一層就坐電梯。

靠著扶手又下了一層,她一邊喘氣一邊吐槽自己,絕逼不能再這樣了!

14樓的樓道口,淺藍色的玻璃窗開了一個大口,陰嗖嗖的冷風灌進樓道,蝕骨的冰冷。

她裹緊羊毛圍巾,仍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還剩幾步路,她小跑靠近安全門口一把推開大門,此刻滿腦子只想快點坐到電梯。

可是,當她無意識的推開安全門,當她哈著氣取暖的時候,她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很多東西真是戲劇性到爆。

比如,眼前那對在安全門後安靜相擁的男女。

比如,那個據說原本是女主角卻又辭演,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韓歌。

又比如,這個用著冰冷犀利的目光看著她的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