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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就真的使出來了。”

夜寒蟬無比震驚,他一直看著西門映雪,一息過後才又問道:“你此前,真的沒有練過刀和劍?”

西門映雪點了點頭:“我真沒練過,不過,我在識海里練過,練過無數次。”

夜寒蟬這才恍然大悟,西門映雪既然能夠把這些劍招刀法入符,那自然是對這些劍招刀法的意有極為深刻的瞭解。

他早已在識海里練了千萬遍,到了手上,便可信手拈來。

“既然你已經能夠用出來,那還畫畫幹什麼?”夜寒蟬又問道。

西門映雪嘆了口氣說道:“哎,天衍四劍我應該可以出完四劍,但也最多出四劍。斷水九刀,我能出四刀,便已是極限。那畫卻可以畫很多,打起架來用著更方便。”

這便是符道和劍道的最大區別,沒事就可以畫,只要有靈氣和神魂支援,想畫多少就可以畫多少。

在一場實力相當的戰鬥中,如果修符的修煉者準備充分,就算耗,也可以耗死修劍的修煉者。

但符道太難,這天下就一個畫仙吳道子,所以符道的強大優勢並不為大家所理解。

兩人沒有再說,西門映雪開始凝神準備畫畫,夜寒蟬沒有去修煉,又坐在旁邊看西門映雪畫畫。

接下來,西門映雪要畫的是瀟湘雨。

西門映雪閉目沉思足足十息,這一刀又在識海演繹數次,他便提筆。

筆落於紙上,便見淅瀝小雨。

江南六月入梅雨,溼了黃泥,青了古道,也歇了蟬鳴。

有花兒在梅雨中盛開,有馬蹄聲滴答滴答在長滿苔蘚的古道上傳來。

當年,他們便是在這裡相遇。

相遇在淅瀝小雨裡。

那場小雨便下在了心裡,從來未曾淡去。

他們在小雨中執手,默默無語,卻面帶笑意。

那是一場極為美麗的邂逅,那一瞬間他便覺得要用一生去珍惜。

如今他又來了江南,也有一場小雨,卻不再是當年那場小雨。

曾經在那場小雨中的約定,已隨東風破去,就在那彈奏的琵琶聲裡。

他抬起頭,滿臉悲傷,那小雨卻豁然變大,彷彿蒼天也感覺到了那份悲涼,於是,便成了暴雨。

他滿臉是雨,迷了他的眼,便看見那雨中站著的女子。

一刀從暴雨中而來,向那雨中的女子而去。

你心已去,為何又出現在我眼裡?

那一刀無限悲憤,卻不知為何偏偏沒有斬向那雨中的女子,卻斬去了她頭上的那方風雨。

那個身影漸漸淡去,那個地方沒有一滴雨。

他用刀為她擋住了風雨。

她叫瀟湘。

他們在小雨裡相遇。

西門映雪收筆,便癱軟在了地上。

夜寒蟬大驚,趕緊將西門映雪扶到躺椅上,又跑去擰來一把溼毛巾,很是細緻的給西門映雪擦了擦汗。

夜寒蟬從來未曾做過這種事情,但他現在非常願意做這種事情。

因為那幅畫太美,因為西門映雪太天才。

“沒事兒,我躺一下就好,你不用理我。我睡會兒,兩個時辰叫醒我。”西門映雪有氣無力的說道,便真的就睡著了。

夜寒蟬坐在桌前拿著那幅畫看得無比仔細,無比凝重。

他完全不明白西門映雪是如何用那隻怪異的筆在紙上畫出這幅畫的。

因為那些畫中的線條一直跟著他筆在變化,隨著那些畫所要表達的意境而變化。

他沒見過吳道子畫符,他也不知道符究竟是不是這樣畫的,但他卻知道西門映雪的畫無比生動,特別是他從西門映雪落筆開始就很認真的看著,便看見了那些不斷變化的線條,也看懂了一些那些線條所要講訴的故事。

那個人兒曾經在紙上浮現,卻在那一刀斬斷風雨之後又漸漸淡去,如果現在來看這幅畫,根本不可能看出那處空白地曾經有一個人兒。

這便是藏意,有的意表達在畫上,有的意隱藏在畫裡。

西門映雪在半下午醒來,兩人簡單用過午飯便又坐在了涼亭裡。

“那個女子是誰?”夜寒蟬好奇的問道。

“她啊?她叫瀟湘,所以,那一刀叫瀟湘雨。”西門映雪答道。

“瀟湘?”夜寒蟬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然後他又搖了搖頭說道:“好像沒有在哪裡有看到過這麼一個人,改天碰到魏無病問問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