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經是地階下境,西門映雪如何應對?”
夜寒蟬還是淡定的說道:“他當然可以應對。”
文采依已經捂住了嘴,鍾靈犀也已經捂住了嘴。
洗馬樓上有三人皺起了眉頭,李西喬卻露出了微笑。
“張沐語在玄階中境停留了兩年,這便是厚積,這一劍便是薄發,西門映雪哪裡可以擋著這一劍之威。”
西門映雪此刻也同樣神情嚴肅,他也出了一劍,天衍四劍的霜晨月。
既然你要碎月,那麼我便成月。
一股寒意起,卻被那光幕擋住,所以外面沒人感覺到。
這股寒意極冷,寒霜滿地,晨未至,月掛西天。
那狂風暴雨般的一劍便劈在了滿地寒霜之上,劈碎了鋪滿寒霜的野草,那如霜般的月華灑落在了這野草之上,那些被劈碎的野草彷彿又鋪上了一層寒霜。
有劍從西天月中而來,這是一道劍意,這道劍意帶著極寒之意,便出現在了那狂風暴雨之中。
月華斂,滿地寒霜不見。
那一劍居然瞬間吸收了滿天月華,和滿地寒霜,於是便變得極硬,極寒,如萬年寒冰。
狂風止,暴雨住,它們皆被凍住。
這光幕裡便靜了下來,卻展現出一幅神奇的畫面。
張沐語的劍停在空中,那暴雨凝成了冰,也停留在空中,那月卻依然掛在西天。
西門映雪手中還有劍,這一劍依然冰冷,這一劍便刺破了空中無數的冰晶,然後便到了張沐語的胸前。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緊緊的握著拳頭,生怕這一劍繼續刺下去。
西門映雪當然沒有刺下去,刺下去張沐語就死了,他和張沐語又沒什麼深仇大恨,自然無須要命。
西門映雪收劍,月不見,一切,便都不見,就連那道光幕,此刻也已不見。
張沐語持劍的手頹然搭下,然後他緩緩說道:“我敗了。”
這三個字很沉重,因為張沐語是學宮五子之一,是學宮無數學子心中唯一的希望。
也是上京少年們心中的希望。
他通讀三千道藏,見識遠高於常人,更是在書中獲取了無數的力量。
這之前他根本未曾想過會輸,特別是他在自創了破月三劍之後,更是信心百倍。
李天逸連續三個晚上問他勝算幾成,他都是說的十成,他也認為應該是十成。
因為他雖然才玄階中境,但他那坑已經挖的很大,坑裡的靈液也很多,就算對上李天逸,他也未必言敗。
最後這一劍碎月是他極為得意的一招,這一招對於西門映雪來說完全可以碾壓。
因為這一招的力量就是地階下境的力量,而西門映雪卻是玄階下境,無論如何西門映雪也擋不住這一劍,哪怕他對劍意的領悟再高,也擋不住。
西門映雪對劍意的領悟無疑是極高的,否則哪裡能夠使出霜晨月這一劍來。
這一劍居然凍住了他的劍,還有他的劍意,這非常不可思議。
於是,他開口問道:“你,究竟是什麼境界?”
這個問題場中無數學子都想知道,哪怕是魏無病,唐鈺,文采晨等等這些天才少年,也想知道。
因為無論如何分析,西門映雪如果真是玄階下境,就不可能擋住那一劍。
這就是池塘那麼大個坑和湖那麼大個坑的問題。
西門映雪面色有些蒼白,最後那一劍霜晨月既耗靈氣也耗神,導致他現在握劍的手還有些微微顫抖。
他深吸了一口氣,便坐在了地上。
張沐語沒有離開,也坐在了地上。
西門映雪緩緩說道:“不就是打一架嘛,幹嘛那麼拼命?累死老子了。”
張沐語看著西門映雪,等著他又說話。
“我就是玄階下境,只不過,我那坑比較大而已。”
張沐語豁然動容,他在玄階中境停留了兩年,西門映雪在離開西涼時才破玄階下境,那麼,他一直停留在黃階的原因,豈不是一直在挖坑,一直在築堤?
張沐語覺得這就是答案,只有這一個解釋,才能說的通為何西門映雪到現在還是玄階下境。但戰鬥力卻如此之強。
壓制境界這種修煉方法不知道興起於何時,但這個理論很有道理。
命輪決定一個修煉者的高度,那麼,命輪便是修煉者的重中之重。
而命輪最佳的擴充套件方式便是壓制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