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憤激的道:“我也沒聽人說過,想來定是一個邪惡的組織,他們這個計劃,真也惡毒,共分五年實施,前三年按期消滅五大門派,後兩年,剷除江湖一切反對力量,獨霸武林,唯他獨尊。”
方玉琪不由暗暗切齒,大師兄果然良知盡抿,敢如此倒行逆施!
只聽谷飛鶯道:“有這等事!那張表呢?”
三叔怒道:“我一怒之下,就把它撕得粉碎!”
谷飛鶯道:“三叔,這事你告訴了爺爺沒有?”
三叔似乎在搖著頭,道:“九陰夫人當年身中桃花毒,還是爹老人家給她治好的,這多年來,不但大家相安無事,她對爹也始終禮遇不衰,咱們既不在江湖之中,爹也不問塵事已久,這擋事那好驚動他老人家?”
谷飛鶯道:“三叔,你也真是,這種掀起江湖上血雨腥風的大事,咱們既是練武之人,那能袖手不管?”
方玉琪不由暗暗點頭,谷姑娘雖是女流,卻不失為一個存有正義感之人!
三叔嘆了口氣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江湖上的事兒,自有江湖上的人去自己料理,何用咱們多事?”
谷飛鶯還想再說,三叔笑道:“好啦,飛鶯,咱們別把話題扯遠了。”
谷飛鶯道:“啊,三叔,你方才說的,和這人又有什麼關聯?”
三叔道:“嘿,飛鶯,你真少不更事,這人戴著的面罩既和昨天中毒死的人一樣,分明就是同黨!”
谷飛鶯啊了聲,壓低聲音道:“那麼,三叔依你說,該怎麼辦?”
那三叔也壓低聲音說道:“咱們雖然不管江湖是非,但這種邪惡之徒,也犯不著浪費咱們的靈藥,只要敷衍他半個時辰,他自己就會毒發身死。”
谷飛鶯沉吟道:“三叔,這怕不大好吧,爺爺知道了……”
三叔又道:“爹這時已經靜坐了,不到子夜,不會醒來,咱們只要不驚動他老人家就行了。”
他們話聲才落,突然聽到一個蒼老聲音叱道:“畜生,醫者有割股之心,即使遇上十惡不赦之徒,豈能見死不救?何況僅憑臆測,就敢如此草菅人命?我乎日教誨你們的話,都到那裡去了?”
三叔驀地一驚,連忙低聲叫著:“爹,你老人家教訓得極是!”
谷飛鶯喜道:“啊,爺爺,原來你老人家今晚沒有靜坐?”
蒼老聲音笑道:“乖孩子,你做得對,說得也對,比你三叔自私的想法,強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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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房中,這一陣私語,聲音極輕,但方玉琪聽得極為清楚,暗想,那蒼老聲音,敢情就是谷姑娘的祖父蓑衣丈人了,他這種胞與為懷的救人精神,不覺使自己聽得肅然起敬!
心中想著,只見從屋後緩緩走出一個鬃眉皆白的精瘦老者,他身後跟著那個叫三叔的漢子,和谷飛鶯兩人。
方玉琪趕忙站起身子,作揖道:“在下誤飲毒泉,驚擾老丈,心實不安。”
蓑衣丈人聞聲一怔,毒泉潭水,一滴斷腸,誤喝之人,經過這一陣時間,照理早巳腹痛如絞,聲音喑啞,何以此人不但沒有疼痛現象,而且話聲也一點沒有變音?心念轉動,立即舉目瞧去,果然只見淡金臉漢子,一張毫無表情的臉上,兩道目光,宛若一泓秋水,清澈有神,分明內功已達上乘境界,不由白眉微微一皺,道:“貴客身懷上乘武功,老朽至為欽佩,不過毒泉潭水,發自地底,含有一種極毒礦質,和普通毒藥不同,尊客如仗內力,把喝入毒泉,逼聚一處,時間稍久,即有穿腸蝕腑之虞,快請停止運氣,讓老朽先切一會脈查明毒入何經,再用藥吧。”
方玉琪依言坐下,伸出左腕,一面說道:“辱承老丈謬譽,在下喝下毒泉之後,蒙谷姑娘見告,不可運氣,是以在下並未運氣逼毒。”
蓑衣丈人三個指頭,按在方玉琪寸關尺上,雙目微閉,聚精會神的切脈,聞言雖不信一個飲下毒泉之人,如果不運功通毒,此時哪會如此安祥?是以只唔了一聲,並未作答,那知切完左手心胸、肝、膽諸脈,發覺竟然查不出一絲中毒現象,口中說了聲:“奇怪!”
換過方玉琪右脈,再切胸、肺、大腸、腎脈之後,發覺眼前此人,不但並未中毒,抑且氣機迴圈分明練就一種玄門至高無上的絕世神功,極非九陰夫人門下之士,心下不禁大為詫異,手指一鬆,兩道炯炯眼神,望著方玉琪懷疑的道:“尊客是否已喝下毒泉潭水?”
方玉琪怔道:“在下因不知潭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