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奇心的眼神定定地看著盔甲底下的臉,她的氣息漸漸變得濃重起來。
姐姐果然認識這個死人!
我屏住呼吸看著姐姐,就在這個時候,典子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
“什麼事?典子。”
“辰弦哥,這裡好像寫了些東西。”
典子指著距離姐姐所站的神臺頂端五寸左右的地方,果然上面有幾個撰寫的字。
我把燈籠靠了上去,努力辨識那些文字,突然,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猿腰掛——
啊!我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詞!
對了!
就是在我到達田治見家的那個晚上,姐姐來到離館,跟我述說神奇的侵入者的事情,而在那個侵人者所遺落的地圖上就寫了這個地名。
更妙的是我也有一份同樣的地圖。
啊!
這麼說來,那份地圖就是標示著這條地道的行路指南羅!
就在我為這個新發現的線索思考時,姐姐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聲。
我大吃一驚,回過頭來,只見姐姐搖搖晃晃地幾乎摔下來。
“危險!”
我張開兩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接住姐姐。
“啊,辰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瘋了嗎?或者是我在做夢?”
“姐姐,請你振作一點!發生什麼事了?你認識那個人嗎?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父親。”
“啊!”
“正是二十六年前逃進山裡從此行蹤不明的父親。”
姐姐緊緊偎著我,發狂似哭了起來。
我的腦門彷彿受到被燒紅的鐵條抽打一般,既震驚又痛苦。典子站在一旁,露出茫然的眼神看著我們。
三枚金幣
對心臟孱弱的姐姐來說,那天夜裡的驚人發現,實在是個太劇烈的刺激。
當天晚上,我們嚴格要求典子三緘其口,並與典子在岔道口分手,再經由長方形衣箱底部回到離館。
可是在明亮的地方仔細一看,我才發覺姐姐的臉色壞得讓人吃驚。
“姐姐,請你振作一點!你的臉色趄的很差,最好躺下來休息一下”
“謝謝你,哎,心臟不好真是不幸,可是,事情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姐姐,你確定那人真的是父親嗎?”
“辰彌,絕對錯不了的,原先我也懷疑自己的眼睛,所以再三地看個仔細。
記得父親是在我八歲的時候逃進山裡,可是我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父親的臉,清楚到只要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出他的樣子。”
姐姐的眼眶裡泛起了薄薄的淚霧。
引發那種恐怖事件的爸爸,也會令她如此懷念嗎?
我有一種恐怖的感覺。
“父親一定是在逃進出中後不久就在地道里迷了路,而後死在那裡的。”
“可是,姐姐,那不是很奇怪嗎?據說父親逃進出裡那年他是三十六歲,可是那個死屍看起來不像已經存放了那麼多年啊!”
更何況那件事距離現在也有二十幾年了,在這段時間裡,他怎麼沒有腐爛一直保持著以前的樣子呢?
“唔,這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不是我這個才疏學淺的人能夠理解的。
可是,辰彌,世界上不是有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如木乃伊可儲存幾千年不壞”
“說的也是,雖然我沒有實際看過木乃伊是什麼樣子,至少明瞭它必須先經過防腐處理。”
“倒是有一件事辰彌。”
姐姐突然靠了過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那個地道口的?”
於是我便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大致說給姐姐聽,姐姐聽了驚訝得不知如何是好。
“啊,那麼姑婆她們”
“嗯,聽姑婆們那時候說話的語氣,好像是每個月的忌辰都會去參拜。”
“這麼說來,她們早就知道那邊有父親的屍骸羅?”
“大概是吧!
或許把盔甲穿到父親身上,並且定期膜拜的也是姑婆她們。”
姐姐的臉色越變越差了。
她把下巴埋在衣領裡,沉默地思考了一會兒。
大概是想到什麼事情,她猛然抬起頭,面孔悽慘地扭曲著,銳利的眼神中浮起了非比尋常的色彩。
“姐姐,你怎麼了?聽到什麼嗎?”
“辰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