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運營商的董事孫總私交甚好,以前幫劉亦暉爭取到不少機會。”
“祁、”張晨張了張嘴也沒找到合適的稱呼,於是直接發問“他又做了什麼?”
顏沐清直覺說漏了嘴,緘口不言。
張晨反倒不介意,淡然的品著咖啡,“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早該猜到是有人給劉亦暉施壓。”
“你爸爸是因為你才幫他。”
“這我知道。”張晨慢慢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只是我這個女兒太不爭氣了。”
顏沐清知道觸到了她的痛腳,尷尬一笑,復又不屑道,“哼,鳳凰男就是鳳凰男。如果姓劉的骨頭再硬點,起碼不這麼快投降的話,也許真能跟你白頭到老呢。祁家老爺子雖然喜歡你,希望你跟又銘能有個結果,但也是個傳統的人,斷然不會為了兒子強搶人家媳婦。不過姓劉的還有點小聰明,你爸爸這層關係沒了,居然想到拿下孫總的閨女,曲線救國,也算他有兩把刷子。”
見張晨不置可否,顏沐青高深莫測的一笑,倒讓淡然沉思中的張晨覺得毛骨悚然。
“我算看明白了。你這丫頭命裡有煞,才總是遇人不淑。”顏沐青摸著下巴打量她。
張晨氣惱的啐了一口他的不正經,咖啡匙重重的放回盤子裡。
“和不愛的人結婚,到底是怎樣的生活?”
“柴米油鹽衣食住行,每種婚姻都是一個樣子。”
顏沐清愣了一下,隨即大笑“有道理,丫頭。你這話我記下了。”
張晨沒理他的揶揄。這個話題也宣告結束。顏沐青很關心她在本地的生活和工作情況,她簡單說了一些,顏沐青很讚許,並給了一些好的工作建議。像個真正的兄長那樣,囑咐她生活的一切,這讓張晨從他打電話邀約時候拉起的警戒徹底解除。
“你可真沒禮貌。不打算去機場送我嗎?”
張晨看著顏沐清轉著手裡的車鑰匙,一陣眩暈,定了定神才回答“沒這個打算。就到這吧。”
“你行。那自己在這邊好好過,有任何事隨時聯絡我。”
“不怕嫂子吃醋跟你鬧?”張晨笑著調侃。
“她不會的。”顏沐清篤定輕快的回,“唉,當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認識他。可我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希望你不要怪我太久。”
張晨搖搖頭,“都過去了。我還要謝謝你,顏大哥。”
顏沐青伸手彈了她額頭一記“這聲哥哥我受下了,你可不能忘了我。”
她點點頭算作答應。等顏沐清開車離開停車場,張晨才穿過廣場,回到公司取了自己的腳踏車騎回家。
這腳踏車是來了T市新買的,她很愛惜它,每天都要擦拭一遍,定期檢查輪胎和氣門芯,給鏈條上潤滑油。以朗副總為首的一眾同事沒少拿這事調侃她,但她也只是笑笑算作回應。每天上下班照樣換下套裝,穿上方便舒適的休閒服,騎車穿過半個城市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她計算過,一開始的時候需要1個小時零5分鐘,現在只需要43分鐘就能回到住處。
即使要參加聚會,她也是騎車去。在一眾光鮮亮麗女郎中,她的裝束實在有些格格不入,起初還有些齟齬,但時間長了大家也就習慣了,何況她一直待人友善爽利,結交的也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並不拘泥於這些細節。這樣一個人過了一年,祁又銘再沒出現過。她幾乎從來不想他,連顏沐清也不提他。
作者有話要說:
☆、代價
年關很快到了,各地駐站代表集中來T市開年終會。豐海的業績在過去一年裡翻了三番,張晨作為總部銷售代表上臺講話,贏得一片喝彩。年會晚宴選在海邊的度假別墅,朗副總代表董事長講話後,整個派對現場就陷入了徹底的狂歡。
張晨端著紅酒縮在角落裡,她這一年多在市場衝鋒陷陣,前段時間又為了年終報告絞盡腦汁,到了這一刻突然鬆懈下來,反倒感到無所適從,百無聊賴的舉著高腳杯,端詳著裡面色澤瑰麗的紅色液體,她只對姥爺釀的枸杞酒情有獨鍾,其他的概不瞭解。她繼續透過杯壁懨懨的看著歡樂的人群。
“晨兒,怎麼不開心的樣子”朗副總走過來隨意的坐到旁邊的高腳椅上,故意扯著一口京味兒兒化音跟她說話。
“朗副總。”張晨看到來人,急忙站起來,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嘿,夥計。今天這種場合,叫我臣軒吧。”朗副總不滿的搖頭。“說說吧,有什麼想法?”
“很開心。”張晨抿了口酒,隨著他的視線掃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