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週五晚上接到我的電話,週六和我在一起,週日回學校趕作業給全班同學抄。”

張晨嘲諷一笑,一把掀開他,祁又銘只是順勢摔倒在床另一邊,沒再撲上來。

他繼續冷冷的開口,“其實你最想要不受別人控制的生活。你討厭沒有自主權,就像當年父母離婚,就像你父親在你每個人生的重要路口,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然後不發一言的離開。就像你討厭我的存在。”

“對對!你說的都對!我就是討厭作乙方,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張晨再度被逼出了眼淚,滿眼血絲的瞪著這個於她來說彷彿永遠逃不脫的男人。

“一開始我不知道,只是單純的被你吸引,希望靠近你。等我觀察好了,有結論了,我想拉你走出那個困境。可是畢竟晚了,你有了偏見,我又很忙,我們相處的時間有限,我”

她失控的撲上去,試圖捂住他的嘴,避免再聽到任何她不喜歡的,“住嘴!我不想聽!”

祁又銘承受住了她的重量,卻沒有反駁,只是把她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拉開,貼在了自己臉頰上,眼睛望著她,目光幽深,不發一言,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張晨已經敗下陣來,試圖撤回自己的手,祁又銘又拉住了她。

“當我知道我要失去什麼的時候,我想知道答案。張晨,你對我,有沒有一刻是真心的?”口中的苦澀叫他聲音越發低沉。

“有。”張晨也不想再纏鬥下去,“在東橋,在我知道真相以前。”

“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為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反覆道歉沒有任何意義。我說了,我不怪你了。可這不代表我會因此接受你。祁又銘你忘了麼?你已經要結婚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拜你所賜,我已經擔上了作風不檢點的罪名,繼而給豐海公司帶來危機,現在又要再加上破壞別人家庭幸福的罪狀嗎?你能不能不要再想法設法羞辱我,放過我。”她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摩挲著他的臉頰和下巴,“你想過沒,將來萬一你愛上你的未婚妻,你們有了孩子呢,萬一你因為我得不到繼承權呢,太多東西橫亙在我們之間。你打算把我安排在什麼位置?我不想做壞人,不想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絆腳石。也許你放不下的只是那時候認識的張晨和你自己,但我們都明白,現在的你和我。都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我已經解除婚約,父親他也喜歡你,這些阻礙都不存在了。你還裝傻。”祁又銘又用那種眼神看她,“你說這麼多狠話,不過是仗著我現在喜歡你,需要你,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以前,你從來不這樣。”

張晨緘默不語。

“那個意外到來的孩子,其實你比我更在乎,你應該特別恨我終結了它的生命。剛剛你為什麼對懷孕兩個字這麼敏感,甚至發火?以前你都雲淡風輕的說安全期,沒關係,可現在你的回答變了,你是不是害怕更深的羈絆,索性這次連重新開始的機會都不給我們?”

張晨完全沒有被戳穿的懊惱,沉聲道“我拒絕一切不受控制的東西,包括感情,包括你。”

“這次你想溜沒那麼容易的。”祁又銘看著她,不假思索道。

“我爸爸媽媽,他們在復婚的路上出了車禍,張駿平在我終於叫他爸爸後也去世了。這世界上最親愛的,最在乎的都被剝奪。也許這就是命運。不得不相信。你信嗎?”

她收回手,調轉到床另一邊,“好像一切都充滿了美好的希望,好像一切都來得及重新來過,可是老天總愛開玩笑,捉弄那些滿懷喜悅前行的人,就算那時刻我喜歡你,可是與命運賽跑這種事,我再也不想做了。”她似乎真的被疲倦包圍,連聲音都暗啞下去,背對著他,淚眼模糊了視線,頓了一下才阻止了那一聲哽咽,“又銘,對不起。我累了。”

“不準累!”他再次欺身從後面抱住她。

一番激烈的爭執,兩個人都心情灰白,到底還是祁又銘先服軟。被他牢牢抱著,她到底還是哭出了聲,一開始是在嚶嚶的哭,他先是完全聽之任之;後來是嘗試親吻她的頭髮,脖頸,見她哭得更厲害了;就把她轉過來,更緊的圈在懷裡;低頭用嘴唇溫柔的梳理著她早已沾溼的額髮,輕拍她的後背,可是她完全被心底的悲愴席捲,他毫無辦法,只能讓她靠在自己懷中委屈的放聲號啕。

作者有話要說:

☆、立場

第二天;張晨又在六點鐘醒來。跟祁又銘在一起,生物鐘自動撥快一小時;即使隔了三年時光;還是一樣準時;這個發現令她懊惱不已。

陌生的酒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