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祁又銘抱住她,才叫她停下來,“還喜歡嗎?”他問。
“恩。”張晨誠實的回答:“如果我給好評的話,要給你的助理加工資?”
祁又銘狠狠捏了捏她的手,“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會考慮。”
張晨定定看著眼前彆扭的男人,不禁想笑,“難不成都是你自己的創意?”
祁又銘訕訕的沒回答,只是抱緊她“不重要了。難得你開心。”
“這裡完全符合我和媽媽以前的設想,謝謝你的用心,又銘,我非常喜歡,真的。”
“明天請的糕點師傅就會過來了,要辦個儀式慶祝開業嗎?”
張晨搖頭,“我不想弄得太誇張,這樣的位置和佈局,也許弄成限量供應的精品小店更好一點。”
男人失笑,“市場經濟學的不錯嘛,都依你。”他刮刮她的鼻尖,牽著她一一介紹他佈置店面時候的一些想法,最後又說“以後我會多過來幫忙。”
“驗收營業額?”
“你為什麼總那麼想我?”祁又銘懊惱“我只是單純想多點時間陪你。”
“你現在說這種話簡直信手拈來。”張晨撫撫後腦勺,“那個這樣其實,我有點不習慣。”
他想起在T市最後一晚他對她說的狠話,也許是以前的印記太深刻,才會讓她產生這種感覺,“總之我們以後要多溝通坦誠交流。你知道的,沒有再一個七年可供我們揮霍了。”
張晨聽他說的嚴肅,也被帶起傷感的情緒,敏緊唇沒再說話,沉默的拉著他,一起走出了店門。
從那天開始,她才重新接受他說的我們。
每週三、週五,祁又銘的發小章勁松的妻子鄭芷南會過來買一盒芝士蛋糕,張晨從沒見過那麼嗜好甜食的女孩子。是的,女孩子,儘管他們已經結婚兩年,可是她的氣質依然像一個女孩子,祁又銘介紹的時候小心翼翼的說,她還在讀研究生。這個小心翼翼把張晨逗樂了,當年她是沒考上,但那不足以成為她心裡碰不得的一根刺。
芷南的溫婉賢淑在她看來都帶著一些刻意,若不是從小家裡嬌慣出的,就是她得了一個捧她如寶貝的男人。章勁松張晨也見過幾次,個子極高,長相稱不上英俊,但有一種別人難以企及的氣場,能讓人過目不忘。
每個週五都是他陪芷南來買蛋糕,卻不進店裡,只靠在車門上等著。祁又銘在店裡的時候,他會叫他出去聊上幾句。等芷南買好了,也不多停留。後來一次是在桌球室,祁又銘非要帶著她去,章勁松正教芷南擊球的技巧,兩個人親密談笑的姿勢幾乎讓她不敢靠近不敢打擾。
不久後,她得知他們竟然曾經差一點鬧到分手、離婚,不免訝異。不過很快就傳來訊息,芷南懷孕了,她知道新訊息時,孩子已經五個月大。四個多月後一個健康的男寶寶出生,祁又銘忙不迭的跑去送禮物,還做了孩子的乾爹。
等孩子過了週歲生日,祁又銘就常常把他接到公寓玩,一開始張晨渾不在意,甚至是不自覺的想躲起來。祁又銘一直住在公寓的客臥,帶孩子回來也多半是在客廳或者客房玩兒,一大一小坐在木質地板上玩卡車、玩積木不亦樂乎。這些時候,她往往會把自己關進書房或者臥室,帶著耳機翻譯稿子。
但那孩子結合了他漂亮的媽媽容貌和氣場強大的爸爸的所有優點,無論她走到哪,都有磁場一樣,住進她心裡,奶聲奶氣的聲音叫她無法靜心工作,繼而她被吸引到他跟前,孩子一點戒備沒有,第一次見到她就咯咯的笑。
她忍不住伸手,逗逗他的眉眼,捏捏他胖嘟嘟的小臉。童貞的東西讓人變得純粹,她漸漸的不再排斥。
芷南還沒開始上班,也常常帶著孩子來她的住處串門。他們從不聊章勁松或者祁又銘,但也不會冷場。
孩子開始學說話,芷南就教孩子叫張晨“乾媽”。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連祁又銘都會抱著孩子說:“寶寶把你的玩具給乾媽玩兒一下好不好。你看她好像不開心呢。”她從來沒見到他這樣慈父、耐心卻幼稚的一面,想教好孩子就得先把自己和他放到一樣的位置,蹲下來和孩子講話。他做的十分嫻熟。
不過,章勁松做起這些事來遠比他更得心應手,有好幾次,她無意間聽到章勁松抗議,“喜歡不會自己生一個。”這樣的話。
張晨不禁好笑,有點像大寶多年前熱播的大寶SOD蜜的廣告呢。
祁又銘從來不提孩子的事,也不提結婚或者將來,好像他們可以就這樣一直過下去。那個失去的孩子是兩個人,或者是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