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吼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空智在地上滾來滾去,已雙手張牙舞爪,在身上抓來抓去,僧袍早已被抓得粉碎,一道道粗目驚心的血痕隨之出現。
譁然。
眾人張口結舌,難以置信地望著葉鋒,不寒而慄。
正在此時,鮮于通“哎呦”一聲,同時淒厲嘶吼起來,也如空智那般,在地上滾來滾去,苦不堪言。
有人失聲驚呼道:“水!他就是用那清水下的毒!!”
直到這時,張無忌駭然失聲道:“‘生死符’,你適才所用正是煉製‘生死符’手法!”
葉鋒打了個響指,笑道:“回答正確,但很可惜,不能給你加分。”
張無忌卻又搖了搖頭,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這……這‘生死符’明明已經失傳幾百年,經書之上,也只當傳說軼聞,世間怎麼可能真有人會煉製?!”
葉鋒輕笑一聲,也不解釋。
空智、鮮于通口中同時淒厲嘶吼道:“殺了我!快殺了我啊啊啊——”
所有人譁然變色,頭髮發麻,幾乎是一瞬間。絕大多數人情不自禁後退兩步,好讓自己儘量遠離葉鋒,眼見空智、鮮于通如此慘狀,生怕一不小心,自己也中了這‘生死符’。
宋遠橋眉頭一皺。衝張無忌拱了拱手,道:“這位少俠,請問一下,那‘生死符’究竟是何物?可有破解之道?”
他知道葉鋒既然下毒,縱然自己求他也是無用,那麼唯有將希望寄託在張無忌身上。心想:“既然他能分辨出這‘生死符’,如何治療,多少也應該知道一些。”
張無忌方才從驚駭、震撼中恢復過來,重重呼吸幾下,好讓自己平復下來。緩緩將‘生死符’的來歷,一一說明,最後搖了搖頭,絕望道:“故老相傳,一旦中了‘生死符’,除了施用者本人,旁人無論如何也不可解!”
“更重要的是,一旦中了‘生死符’。也正如那金蠶蠱毒,內功全失,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真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無忌目光極為複雜地看著葉鋒,輕嘆一口氣,最後又補充一句。
膽寒。
現場,眾人的臉色登時變得極為慘白,後背乍起一層白毛汗。驚駭看著葉鋒,眼神之中。滿滿全是驚恐之意。
張無忌適才所說,這‘生死符’早已失傳幾百年。葉鋒從何處得到的,那是誰也不知,誰也不曉。但到了此刻,再來追究這個,已經不切實際。
威脅,這‘生死符’產生的駭人聽聞的威脅才最緊要!
驚悚,實在是太過毛骨悚然!!
滅絕師太驀地瞪大眼睛,驚詫駭然地望向葉鋒,心悸莫名。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從師祖那裡聽到的種種傳聞,全都是真的,這人……這人竟當真活了幾百年!!
……
……
葉鋒輕笑一聲,緩緩來到鮮于通身旁,道:“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拋棄一位名叫‘胡青羊’的苗族姑娘?你師兄白垣究竟是被你所殺,還是命喪明教之手?”
此刻,鮮于通早已神智慌亂,眼下自己所受之苦,更令他不由聯想起白垣身中金蠶蠱毒,臨死知之時的慘狀。
隱隱之中,倒真似瞧見了白垣的鬼魂,只嚇得臉色慘白無比,衝著葉鋒不住磕頭,慘叫道:“白……白師哥……求求你,饒了我,你死得很慘,可是誰叫你當時那麼狠狠逼我……你要說出胡家小姐的事,師父決不能饒我,我……我只好殺了你滅口啊……”
他痠疼難耐,額頭早已磕得鮮血直流,也不論葉鋒問的是什麼,自己已將拋棄胡青羊、以金蠶蠱毒毒殺白垣隨後又嫁禍給明教等事,一一道來。
此刻,日光普照,但眾人聽罷鮮于通的話,只覺陰風慘慘,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華山派上下更是譁然一片,無不又驚又怒。
他們原本都以為白垣是被明教所殺,但誰曾想,其中故事竟是這般曲折,而白垣竟是被鮮于通所殺!
嗤的一下,白光一閃,葉鋒手起劍落,直接斬下鮮于通的腦袋。
家醜不可外揚。
鮮于通更是華山派閒人掌門,身份尊貴,縱然犯下天大的過錯,那也與旁人無關,也需關起門來處理,葉鋒這般做,無異於狠狠打了華山派一個巴掌。
葉鋒一劍斬殺鮮于通,華山派中,原本還有人躍躍欲試,卻是被人從身後一拉,不敢造次。
鮮于通已死,但廣場之上,空智仍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