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房內的燭光在夜色中閃爍不定,上語璇甚是憤恨的盯著還躺在地上,一臉嚴肅的說著理所當然的話的人。舒虺璩丣
“慕予寒,我再告訴你一遍,我已經嫁人了!”上語璇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凜然的望著慕予寒,一字一句說道。
慕予寒聞言又將臉埋進了被子裡,轉身背對著上語璇。
上語璇,“……”
她真的很想吼道,你愛死不死,我懶得管你,可是看到慕予寒這模樣,她愣是說不出口,甚至覺得對他發脾氣,也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
她既然嫁了魏君殘,除非魏君殘不要她,否則她絕對不可能再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牽扯,以前的不算,但至少從現在開始,都不會。
她聽明白了慕予寒的意思,他想讓她和他一起睡床上,但那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古代,就算是現代,即使他什麼也不幹,揹著老公和另一個男人躺一鋪床上,這算什麼事?
眼看著慕予寒身上的傷勢還在加重,可是這種時候,她沒辦法遷就他,一旦遷就了他,就是對不起魏君殘。
最終一整個晚上,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沒有睡。
慕予寒擔心上語璇的身體受不了,卻也因為上語璇對魏君殘的忠貞,而使得心中的寒氣越甚,她一直在為了那個男人守身如玉,以前是,現在依舊是,他在她的心裡,究竟有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地位?
兩人各懷心事的對峙到了翌日陽光升起,對峙到了晨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加上昨晚,算起來,慕予寒已經有六、七天沒有睡過覺了。
七天前,他從秦漠口中得知了一個疑似上語璇的女子在那座城鎮附近出現,他便放下了手裡所有的事,連夜趕了過來,不眠不休的一連找了好幾日。
終於在前幾日的客棧中,發現了上語璇的身影,他擔心上語璇會不願見他,更不願隨他回去,不得不再上語璇的飯菜裡下迷藥,將她帶到了密室,想安排好馬車,就帶她回去,不想卻出了一連串的意外。
沒找到上語璇,他無法入睡,找到了卻依舊無法入睡。
想到她在短短几個月內,已經嫁給了魏君殘,還給他生了孩子,他的心便不受控制的抽搐,痛的他無法呼吸。
上語璇的眼睛也是紅腫腫的,盯著慕予寒的背影盯了一夜,看著他背後的傷癒合了又撕裂,她真的不想見到他的這個樣子。
早晨的到來,並沒有讓兩人的關係有任何的回緩,上語璇朝窗戶那兒走了過去,推開了窗門,試圖讓新鮮的空氣吹散兩人間的不愉快。
在上語璇朝窗戶走過去的時候,一直躺在地上的慕予寒站起了身,朝門外走了出去,上語璇回身,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她不知道慕予寒去哪兒了,一大早的出去,到了中午都沒有回來,上語璇突然有些緊張了,她出了房間,詢問客棧的掌櫃。
昨日上語璇誤傷店小二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也道了歉,還賠了不少銀兩,掌櫃的也就不再報官了,此時見上語璇下來,臉上還有了些笑意,聽她問慕予寒的下落。
掌櫃的想了一會兒才道,“那位公子似乎是朝‘鬼墓森林’的方向去了。”
聽到這話,上語璇的猛然一緊,他身上的傷還在反覆,他若真是一個人這樣跑去,不是找死嗎?
上語璇和掌櫃道了謝,問清了慕予寒離開的方向,就朝那兒追了過去。
然而,上語璇在趕到“鬼墓森林”的時候,根本沒有見到慕予寒的身影,地上只殘留著一些已經乾涸的血漬,還有,慕予寒身上衣物的布料。
看到這些的時候,上語璇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抓起地上的那些布料,仰天大叫了起來,“慕予寒!”
“慕予寒,你在哪兒?你出來啊!”
然而,無論她怎麼呼喚,都沒有人回答她。
上語璇跪倒在了地上,抓著手裡僅剩的布料,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眼裡的淚掉下來。
他不會死的,他沒這麼簡單的就死掉的。
上語璇渾渾噩噩的拿著手裡的布料走著,或許是白天,“鬼墓森林”一片寂靜,任何詭異的現象都沒有出現。
上語璇就這麼走著,竟然沒有迷路的回到了她昨晚和慕予寒住的那所客棧,掌櫃的見上語璇失魂落魄的樣子,也知道她沒有找到慕予寒,不由的安慰了幾句。
就在此時,上語璇突然聽到不遠處的一桌客人說到什麼,早晨的時候,有人在“鬼墓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