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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你可是iq185的天才,你覺得這陣法要怎麼破?”

某朵蹙眉想了想,一臉討好地回道:“找到定陣物將其破壞掉,但這個陣法中注入了魔力,定陣物應該比較難找。”

“破壞定陣物就可以了?”

“是啊,但我們的法力都被封住,可能有點困難。”

“不試試怎麼知道?”花錯薄唇一挑,臉上那種冰冷肅殺的笑容再度出現,還莫名多了一種危險的味道。

花錯生得本就極為俊美,現下這一笑,眼角眉梢陡然肅殺,直叫人覺得眼前一柄絕世名劍出鞘三尺,需要血濺五步,人頭奉祭,方能安撫其鋒銳。

那是一種看上去非常危險,但是卻會讓在他身邊的人無比安心的奇妙感覺。

花錯又是輕輕一笑:“定陣物什麼的完全不用考慮,只要全部毀掉就好了。”

他說的話,把每一個字拆出來某朵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卻讓她稍微噎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忽然覺得周身一陣冰寒慢慢漾開。

不是那種因天氣而起的寒冷,而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寒冷。

身處幻術之中,只見頭頂陽光燦爛,曬得久了,頗有一點兒熱辣辣的意味,但是,無法遏制的寒冷慢慢席捲滲透而來。

那彷彿是赤裸的肌膚貼近冰冷的刀刃之後產生的森寒,若即若離,摸不清來處,卻那麼清晰地存在,然後,逼近。

而這股冰冷的中心就是花錯。

冰冷森寒,如千道劍鋒凝為長風的森寒勁氣以他為中心,一點點盤旋繚繞而開,向四下擴散。

天狐一族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此刻,他一頭長髮無風自舞,飄散四落,唇邊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剎那,居然有了一種妖麗之美。

某朵下意識地和祝黎、付珩向後退去。

下一刻,花錯身上凝起的無匹妖力如同呼嘯的怒濤,無法無天、無遮無攔地向四下奔湧怒吼而去!

然後,他面前的一切忽然全部破碎。

空間碎了……

那是不可思議的景象,強悍無匹的妖力撞擊而去的結果,卻是無聲無息的碎裂。

整個空間忽然就毫無預兆地破碎掉了,就彷彿打破了一整面琉璃,那些陽光、樹林、草叢、灌木,甚至於拂面微風都被固定成了凝固畫面,然後,破碎。

萬千空間的碎片慢慢剝落,金色的陽光錯落消失,真實的天空清輝如洗,皓月當空。

那個站在一切中心的紫衣男子長髮飛散,在這漆黑夜色裡,忽然就給人一種錯覺,彷彿和他正置身水底,他那一頭長髮,就是蔓生的水草,幾乎不祥地美豔著。

那一瞬間,某朵忽然明白,花錯為什麼能在幾個月之內,晉升為正二品的將軍:不管形勢多惡劣,他都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一切塵埃落定,花錯淡淡對某朵道:“該說的已經說了,你現在就和祝黎回宮。”

他的冷淡的令某朵僵了一下,低聲問道:“你呢?”

“這是臣的私事,陛下還是不要過問的好。”花錯的聲音冷了下來。

某朵喉頭髮緊,故作輕鬆地笑道:“難得出來一次,我不想這麼早回宮。要不,你陪我回去?”

花錯靜靜看著她低垂的臉,或許他從來也未曾這樣嚴肅認真地看過她,以往都是帶著些許戲謔和愛憐的。

這樣的神情令她有些僵硬,本能地把衣帶放在手指間使勁絞,揉得亂糟糟。

“陪你人多得很。”他淡淡開口:“我算得了什麼?大半夜跑出來,他們會著急,回去吧。”

她神色慢慢變冷,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花錯笑了兩聲,緩緩轉身,沉聲道:“陛下這話嚴重了,臣擔當不起。不過陛下,你的心當真硬如頑石精鋼,這一點連臣也自愧不如。”

見他御風又要飛走,某朵急急開口:“你去哪裡?”

花錯淡淡道:“你若不是君,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你不需問,我亦不需答。”

他回頭笑了一下,眉宇間卻是淡淡的憂鬱:“這樣於你來說不是最好的麼?”

他飛走了,再沒有回頭。

朵朵怔怔地望著夜空,神情木然,胸膛裡彷彿突然空了一大塊。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她越來越遠,只覺得自己在一個勁往下墜,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塊,整個身體像是一張皮掛在骨頭上,中間只剩颼颼冷風,吹得她想要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