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

“濃度要幾倍的？”

“最大是幾倍的？”

“八倍，能在十秒鐘讓她的神志崩潰，但是會對她的大腦造成永久性傷害，並且是不可恢復的傷害，她可能失憶或是記憶混亂，還有可能會神志全無，精神失常。這已經是最高的濃度了，再大，可能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她就當場死亡了。”

“那就八倍吧！我們必須迅速，因為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就結束。”

山香沒有猶豫，從密封的箱子裡拿出一管針水，針水的眼色泛著淡淡的粉紅色，看上去很好看，其實知道的人都管這叫【死神之吻】。林美欣搖著頭，臉色蒼白，想要躲避，卻掙不開手銬。

“求求你們了，我真的什麼也沒有做……周子林……Leader……救我……”

然而，冰冷的針水注射後僅僅幾秒，她的意識就散了，連同記憶，奇怪的是，她發現她的記憶只持續到病毒前的一個星期，所謂深愛自己的父母都成了剪影一樣虛幻的紙人，然後瞬間散落。

原來，那些記憶都是虛假的麼？

“原來如此，不但給林美欣洗腦了，連雷帝也沒有逃過麼？看樣子，中央基地那邊有能製造虛假記憶的異能者存在！”

林美欣的意志已經全無，再優秀的特工都無法抵擋藥物的侵蝕，何況是一個一無所知的小女孩呢？

林美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因為異能的特殊被馮英宇招收了，然後雷帝的出現讓馮英宇將計就計，在她的腦海中埋下一道指令，當時機成熟，她必須將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報告給中央基地，然後馮英宇推斷出夏牧就是那個預言者。這就解釋的出，為何對方的目標如此清楚，知道自己要找的是哪一個人。

等到林美欣將能說的全都說完以後，她也差不多完了。

空青不甚在意的說：“將她關起來，對外就說她死了。”

“不處理掉麼？”山香建議，“我們藥研部最近正缺少實驗體，反正她已經廢了，不如交給我們藥研部吧！”

空青擺擺手，“我們是殺手，不是變態殺人狂，這個女孩不過是馮英宇手中的一顆棋子，沒必要那麼狠。想要人麼，沉香手底下的澤蘭和佩蘭交給你了。”

山香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終於有**可以實驗了，正好他開發的幾種毒藥還不知道藥效如何。

空青處理完事務後，又去探望了一下丹砂，她只是受到了一點刺激。丹砂本身什麼技能都不會，好在沉香也對她做什麼，倒是柳葉氣的直髮抖，看她的樣子，恨不得將沉香的屍體大卸八塊。

丹砂除了很疲倦之外，倒是沒說什麼。她本來就是搞研究的，月也從來沒有讓那些事煩過她，現在卻被迫捲入內鬥，真是辛苦她了。

“空青閣下，都是我的錯。”丹砂低下頭，眼中很是難過，“沉香和我說需要二級密碼的時候，我都沒有考慮就給他了。本來我應該上報給宮主的，可是卻……”

“沒事，沉香也曾經是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員，你會放鬆也在情理之中。”

丹砂沉默了一會：“那半夏他怎麼辦？”

空青正在苦惱的也是這個，論軍事實力，他們和中央基地簡直沒辦法同日而語，論殺人技術，那麼對方在他們眼中也不過是小孩子罷了。但是用腳趾頭想，月現在肯定滿腦子都在想辦法混進中央基地，為了夏牧，月什麼都會做。

說到底，月其實和他很相似，都是為了情為了愛願意付出一切的型別。當初挑上月做徒弟，除了因為月是天生的殺手外，還因為月從某些方面很像空青。

空青在酒吧找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月，龍骨很有默契的把門關上，把空間留給師徒二人。

“空青，”月放下酒杯，“我打算把月宮交給龍骨，他很不錯，接我的擔子也沒有問題。”

空青默默的看著月，許久長嘆一聲：“都是為師的錯，是為師命犯孤星，厄運當頭，凡是和我扯上關係的，下場總是很不好。你的大師兄心狠手辣，違背師門的道義，所以為師將他逐出師門。你小師弟性子皮，不喜歡受人控制，最後犯下大錯，為師不得不出手殺了他。剩下夏牧，他算半個徒弟，可以說是為師最喜歡的弟子。雖然我沒有交給他什麼武技，但他並非你想象的那樣弱。”

“可是……”

空青將月抱在懷中，他一直很嚴肅冷淡，從未對自己的弟子那麼親密。此時空青如同父親一樣，安慰著失去摯愛的兒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空青是真的將自己的徒弟當做自己孩子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