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不要這麼沮喪嘛,”白澤把手放下,“你想想,以前那些人類呆了都不到一天就嚇跑了,你呆了三天,看到我們的真身還這麼淡定,一看你就和一般的人類一點兒不一樣。”凌穆愉抽抽嘴角:“真是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這個區區人類。”“客氣客氣,”白澤笑眯眯的說:“館長也對你很滿意,不僅給你御水的沙棠果,還打上了護身圖騰護你安全,有了館長的圖騰,至少博物館裡的妖們都不敢傷害你。”這是威脅!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博物館裡的妖不敢傷害他,所以就是外面的妖怪可以隨便傷害他,是麼?還說白澤是個吉祥之獸呢,就是這樣吉祥的?“反正你暫時沒什麼好去處,留在咱們博物館也不錯啊。”白澤再接再厲的勸說:“你不是和你家裡人立了fg麼,你辭職了,不就是在打你自己的臉?!”凌穆愉大驚,瞪著白澤,“你怎麼知道的?”白澤一下變成原形,凌空踏步,圍著凌穆愉轉了一圈,停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他,說道:“我是白澤,通萬物之情,沒有什麼不知道。”獸形的白澤非常威武,雖然長了個獅子模樣,卻望之可親,說話的聲音有種悠遠又厚重的感覺,和他人形時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凌穆愉仰頭,白澤身上厚厚的白毛讓他好想擼一擼,手感肯定很好。白澤:“你不可以擼我的毛,擼了就是辦公室性騷擾。”“……”凌穆愉額頭青筋直跳,藏在寬大袖子下面的手握緊成拳,咬牙切齒的說:“你沒有什麼不知道,那你知道我現在想揍你嗎?”白澤咻一下,凌空退開老遠。凌穆愉:“……”妖怪了不起啊,會飛了不起啊,無人機也會飛,還不照樣需要人來控制。“過來過來,還有話沒說完呢。”管理員衝白澤招手。“你就這樣說,我聽得到。”凌穆愉滿頭黑線,又拿白澤沒辦法,只好就這樣問:“館長是個什麼妖?”此言一出,妖怪們吃東西的動作齊刷刷頓住,全都轉頭看管理員,把博物館裡唯一的人類看得膽怯不已,忍不住退了一步,靠在身後的樹上汲取一點點安全感。“怎、怎麼?難道館長是什麼不能說的妖?說出來就會見閻王,或者變石頭之類的?”“小魚,你們人類的想象力真是好豐富。”鳳皇坐在花園的一座景觀假山頂上,微笑而恭敬的說:“館長不是妖,是神哦,至高神。”妖怪們齊齊點頭,臉上都是恭敬的神色。凌穆愉表情特別的呆,張著嘴,半晌無語。白澤說道:“館長乃司掌天空之神,天經地緯、陰陽明晦、四時節氣、萬物生長,丹霄尊神是東方這片土地的至高神。”“真男神啊!”凌穆愉驚歎,感覺自己沒活太久也什麼都見識到了,“館長是神,那認識什麼玉帝啊王母咯?”“王母?在兩千年前與魔神一戰中隕落了,那一戰隕落了多位神祇,便是丹霄尊神也被魔氣侵入,差點兒也隕落了,兩千年來都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白澤語氣很低落,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四隻毛爪子一收,在空中臥下來。凌穆愉想安慰它,可兩千年前的事情對於他這個才活了二十來年的人類來說,太過遙遠了,想安慰也無從下手。“你別管它,過一會兒就自己好了。”九尾狐懶懶的靠在石凳上,曲起一條腿,單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拿著一個辣條吃,瞅著凌穆愉,說:“當時天下亂得很,人類自己打來打去,白澤這傢伙沒有聖人治世時就只能被迫在崑崙睡覺來著,咱們跟十位魔神和一眾兇獸打架的時候,它正在打呼呢。”“對的對的,”檮杌用力點頭,“白澤膽子小,和鳳皇一樣,只有天下太平才敢出來。”白澤和鳳皇憤慨道:“所以我們是吉獸,你們是兇獸!”九尾狐說:“兇獸是檮杌,我只是妖獸。”白澤&鳳皇:“吃人的都一樣!”所有吃人的妖獸:“……”檮杌哈哈大笑。跑題了好不好!凌穆愉無奈的提醒眾妖。“然後?還有什麼然後!”檮杌說道:“魔神消散了,神祇也只剩下館長,館長還虛弱得沉睡了一千多年,因為沒有信仰之力,一直無法恢復,只有曾經的一半實力還不到。”夫諸走過來,說:“一半實力還不到的館長照樣把你揍得滿地找牙。”檮杌哼唧,轉過頭拒絕和夫諸這個馬屁精說話。“那玉帝呢?玉帝又是什麼?”凌穆愉又問。“哪有什麼玉帝,那都是你們人類自己瞎編的。”檮杌鄙視的看管理員,“你們人類最喜歡瞎編了,還編什麼王母是玉帝的老婆。這好在是王母隕落了,不然王母那個暴脾氣,非揍得你們人類滿地找牙不可。”凌穆愉對著檮杌翻了個白眼。說館長把它打得滿地找牙的是夫諸,關他什麼事兒,居然找補到他的頭上,兇獸的心眼都這麼小的嗎?!檮杌一看這個區區人類竟然敢給自己白眼,頓時大怒,懟到他面前就大吼:“你們人類還編我是什麼顓頊之子,老子天生地養的兇獸,還說我是什麼棒槌,老子氣得就想吃人!”“說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