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客們一陣鬨笑。滅蒙鳥氣得臉上的綠毛都要變紅色了。胖女孩仰頭使勁兒看滅蒙鳥,鳥太大,她完全看不到鳥頭,片刻後,轉身一把抱住媽媽的腿,委委屈屈的說:“媽媽,我以後都不吃零食了,我不要長這麼大。”遊客們鬨堂大笑。滅蒙鳥……滅蒙鳥只能原地轉個身,用屁股對著這群人。不遠處,不定時來展廳巡查的凌穆愉無奈的問丹霄:“計蒙和滅蒙鳥什麼仇什麼怨?他今天一直在吐槽滅蒙鳥。”丹霄想了想,說:“可能是前幾日,滅蒙鳥偷吃了李九嘉買給計蒙的烤雞,被計蒙給記仇了。”凌穆愉:“……”這,這可真是天大的仇怨。“都查完了,走吧。”丹霄握住凌穆愉的手,拉著轉身。“走去哪兒?”凌穆愉問。丹霄:“吃了午飯,該去午睡了。”“……”凌穆愉沉默三秒,問:“你說的午睡,是哪種午睡?”丹霄一笑:“你想要哪種午睡?”凌穆愉:“蓋棉被,純睡覺。”丹霄腳步一頓,側過頭,語氣纏綿繾綣的說:“寶貝兒,大好春光,咱們真的要全部浪費在蓋棉被純睡覺上?”凌穆愉靜靜瞅了他一會兒,點頭:“你說得對,大好春光,咱們應該去踏春才對。”說著,就腳步一轉,拉著丹霄往外走。丹霄:“……”這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上。大好春光,博物館前坪的桃花林裡遊客眾多,很多遊客沒準備到森林餐廳裡吃飯,就自己帶了吃的在桃花林的石凳石桌那兒吃,還有零星可以看架著畫板的人在桃花樹下畫畫,更多的則是拍照的人。丹霄和凌穆愉並肩出現在桃花林時,吸引了賞花的大部分遊客的視線,尤其是凌穆愉,遊客們疑惑於這個和館長走在一起的長髮男子是誰,以前和館長走在一起的不都是管理員小哥哥嗎?鑑於這倆人走在一起氣勢太強,竟沒有人敢圍過去和他倆說話,他倆便如入無人之境般,悠閒的在桃花林中溜達。哦,悠閒的只有凌穆愉,丹霄鬱悶得面無表情。凌小魚暗笑在心。前坪東側的桃花林中有一座較小的水榭,那座水榭由於被山石擋住需要拐上幾個彎才會到,因此那塊地的遊客比較少,凌穆愉拉著丹霄徑直往那兒走。用他的話說,就是:“出來踏青,肯定要野炊。這會兒剛吃了午飯,野炊不現實,咱們就一起吃零食唄。”丹霄自然是老婆說什麼就跟著做什麼,雖然比起踏青或者野炊或者吃零食,他更喜歡(某種)運動。拐過一座造型別致的山石,就到了那座小水榭,水榭裡散坐著幾名遊客,外邊的水池旁,一名遊客正在畫畫,畫畫的遊客身後站著一名男子,該男子他倆都很熟悉,計蒙的家屬,李九嘉。李九嘉站在畫畫的人身後,低著頭看作畫之人在泥金紙上勾勒輪廓和結構。凌穆愉和丹霄對視一眼,站在李九嘉的身後,好奇的看李九嘉和作畫之人。好一會兒,泥金紙近半被勾勒上輪廓,已經能夠看出宮殿、樹林和人物的雛形,尤其是人物,輪廓比景物要細緻得多。“您這是要畫什麼?”李九嘉忽然問。作畫的男子嚇了一跳,轉頭看到自己身後站了三個人,“您三位是?”三位?李九嘉回頭看到凌穆愉和丹霄,咧開嘴角笑笑當作打招呼,轉回頭繼續問:“鄧大師,您這是要畫什麼?”鄧佳書愣了一下,才問道:“不好意思,您認識我?”李九嘉點頭:“我姓李,我有收藏一副您的畫,就是您的那副金碧山水畫代表作,《梅園》。”“幸會,幸會,李先生。”鄧佳書客氣的和李九嘉握手。他記得自己的那副《梅園》拍出了八十幾萬的價格,能拍下這幅畫,這人不是大藏家就是大老闆。鄧佳書和李九嘉握了手,才問他身後的兩人:“這兩位是?”李九嘉介紹道:“這兩位是這間博物館的館長和管理員。”“久仰,久仰。”鄧佳書和丹霄凌穆愉一一握了手,“我說這位看著眼熟,原來是館長,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客氣。”丹霄淡淡說。凌穆愉笑問:“鄧大師在這兒畫畫,也是想參加咱們博物館活動嗎?”鄧佳書不好意思一笑:“我挺喜歡 重新開館的山海博物館靠著真·黑科技營造的上古世界, 和獵奇的巨醜萌滅蒙鳥,吸引了眾多國人視線, 將博物館因為閉館幾個月而降下去的熱度又重新炒了起來。正巧過幾天便是小長假, 許多人都訂了票, 準備趁著小長假來山海博物館參觀,親眼看看那個九米高的網紅巨鳥。當然, 身為代言人的計萌萌女神也是博物館的招牌之一,好些人都是衝著“她”來博物館參觀的。畢竟幾個月沒見到萌萌女神, 沒有新圖流出來以供舔屏,“她”的粉絲們也是寂寞如雪的。在直播平臺的山海博物館頻道上,只好萌萌女神的身影一現身,那鋪天蓋地都是送禮物的特效, 好不熱鬧。在計萌萌重回“國民女神”的位置時, “她”參與拍攝的電影《龍戰於野》也順勢放出了先導預告片,宣佈定檔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