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的調節下不得不講和.
過後張濟請獻帝駕幸弘農,獻帝思忱著到了弘農離冀州袁紹就近了,便欣然從其言.
李傕、郭汜二人不甘心,結連往攻張濟,張濟為其所敗,獻帝得楊奉、董承二人相保倉惶逃拖.
卻說楊彪使者攜著密詔到了冀州,宣讀獻帝密詔.袁紹一邊令人安置使者,一邊和眾文武商議詔書所言之事.
沮授道:"主公,昔日晉文公納周襄王而諸侯服從,漢高祖為義帝發喪而天下歸心,今天子困頓,主公若能發兵往迎以從眾望,乃不世之略也!"
逢紀道:"主公不可,今趙信令趙雲領兵四處劫掠我州郡,神出鬼沒,難以防備,倘若主公引兵出冀州,恐怕趙信會趁虛而入,若是冀州有失,到時我等無家可歸矣."
這幾日袁紹也正為此事煩惱了,趙信領人東晃一槍,西晃一槍,攪得冀州和兗州交界郡縣日夜不得安寧,可趙雲蹤跡實在難以掌握,袁紹也無法可想,只得令各處嚴加防備.
郭圖適時道:"是啊,主公,況且北邊公孫瓚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冀州的一舉一動,如今兵力防備趙信和公孫瓚二人尚且不足,如何能起兵往長安迎駕!"
沮授雖然先前說的頭頭是道,這時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可這機會實在難得,不能讓袁紹就此放過,便想再說些什麼,於是道:"主公,趙信新近與曹操大戰一場,雖然取了兗州之地,可實力也必然受損,否則就不會令趙雲襲擾我邊界郡縣,由此可知近期趙信是決不會對冀州有所動作.公孫瓚新近敗於主公之手,元氣未復,如何再敢引兵南下.主公只需令各要衝之地嚴加防備,必然無憂,主公正可趁此時前往迎駕."
袁紹一時猶豫不決,令眾人退下,自己再細細思量.
使者待了兩日,見袁紹遲遲沒有動靜,便來相催,袁紹一番推拖之辭將其打發.
袁紹正兩難間,袁術自廣宗來見.袁術早已知道密詔之事,私下對袁紹道:"如今漢室傾危,天下已非漢家之天下,難道只有姓劉的能作天子,姓袁的就不能作天子麼,大哥如今坐擁三州之地,異日稱王稱帝也不是沒有可能,何必弄個天子箍在自己頭上!"
袁紹聞言怦然心動,表面上裝作對漢室一臉忠心的道:"話不能這麼說,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袁家四世三公,受漢家天子大恩,豈能行此忘恩負義之事,二弟不必多言."
袁術期期艾艾的退下,對袁紹說的話卻半分也不相信.
次日,袁紹請來使者備言冀州之內憂外患,告知冀州實在無力出兵.使者在冀州待了數日,對實情多少有點了解,知袁紹無心奉帝入冀州,無奈之下只得離去.
自張濟為李、郭二人所敗後,獻帝日夜不得安寧,時時刻刻擔心李、郭二人大軍趕至.楊奉、董承二人一面遣使與李、郭二人講和,一面遣人往白波帥李樂處求救.那李樂乃是嘯聚山林之賊,聞得天子赦罪賜官相召如何不來,於是盡起本部兵馬前往迎駕.適逢李傕、郭汜二人引兵追上帝駕,李樂急往救駕,雙方會於渭陽,奈何李、郭二人兵多,李樂兵敗,奉駕逃往安邑.安邑地面狹小,難拒李、郭,董承、楊奉便商議奉駕還洛陽,李樂陰從,讓董、楊二人奉駕先行,暗中結連李、郭二人,一同往洛陽劫駕.
獻帝等人好不容易逃至洛陽,不數日,便聞知三處兵馬一同殺向洛陽,獻帝大懼,巴望袁紹兵馬能快快趕至.沒曾想賊兵未到,派往冀州的使者回來卻盡言袁紹藐視天子,絲毫沒有發兵之意.眾人面面相覷,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賊兵朝夕將至,不知何以應敵.楊彪、朱儁二人哭倒在地道:"都是臣等誤了陛下,臣等萬死不足以贖其罪."楊奉、董承奏道:"臣等誓死以保陛下."
說說有什麼用,二人也無回天之力,但二人忠心可嘉,獻帝憂慮之餘嘉獎二人一番.
楊彪、朱儁二人回去之後竟然雙雙自絕於家中,獻帝聞知大慟.
楊奉、董承二人雖有一腔熱血,可賊兵勢大,二人如何能敵,董承為郭汜所俘,楊奉敗逃,二李一郭引兵入洛陽復又劫了天子,返回長安.
郭汜對李傕、李樂道:"天子深恨我等,倘若留之,日後我等恐有滅族之禍."
李傕道:"既如此,我等便效法董公,廢了漢君,如何?"
李樂自無不可,只要能盡享榮華富貴就行.
郭汜道:"不可,你難道忘記了董公昔日的下場了麼,要麼不做,要做就得做得徹底,留下漢君性命終是我等心腹之患."
李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