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不見絲毫異樣。所以老夫斷定,娘娘必不是中毒。” 不是中毒?果然還是天譴吧?順治呆呆地看著我,不再說一句話,突然他抱著我起身,朝殿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停住,聲音喑啞地道:“李曉白,你隨著朕來,其餘人繼續查驗,有什麼進展,立刻回稟,”他頓了頓又道:“殿內眾人,無朕旨意,不得踏出殿外一步。” 他將我抱回了寢殿,輕輕將我置於床上,愛憐地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聲道:“放心,沒事。” 他轉身朝著李曉白道:“此處沒有外人,你告訴朕,皇后當真不是中毒嗎?” 李曉白一臉的鄭重,“是,老臣可以肯定,皇后娘娘決不是中毒。” “那皇后因何如此?” 李曉白沉吟不語,順治急問道:“可有性命之憂?”我暼見,他問話時手上摥得緊緊的。 李曉白道:“依臣診斷,皇后娘娘的身體與常人無異,應該並無性命之憂。” “無異!無異!你們只會說這句話嗎?”順治怒道:“你看她的樣子,哪裡像是‘無異’!” 李曉白臉上現出掙扎之色,終於下了決心般地道:“皇上,依老臣看,不如請薩滿法師來做場法事。” “你說什麼?”順治驚詫萬分。 李曉白道:“皇上,臣年輕之時,曾在一偏僻之處遇見過一位病人,他不似娘娘這般渾身癱軟,口不能言,而是整日昏睡,口吐白涎,可他與娘娘一樣,皆是脈象平穩,並無異樣。臣束手無策之時,來了一個遊方的道人,他斷定此人是被邪物衝撞,做了場法事,請走邪神,那人竟不藥而癒了。” 我竟是中邪了?雖然身子難受,但我心中還是升起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是此時似乎也只有這種說法,更能解釋發生在我身了的事了。 順治臉色急變,朝常喜道:“請薩滿法師!再請太后過來。”他這算是病急亂投醫了吧?
第一百零六章 詛咒
太后隨著常喜匆匆而來,聽了李曉白的話不禁怒道:“簡直胡說八道,這裡是皇宮,豈會有邪神鬼怪!” 李曉白道:“老臣斗膽,敢問太后,那邊驗毒之事進展如何了?” 太后嘆了一聲,沒有說話,順治反而變得平靜,他握著我的手道:“不論如何,先等薩滿法師做完法事再說。” 薩滿法師,在我看來就是個跳大神的,“走進科學”告訴我們,神婆神漢都是騙人的,但現在我卻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戴著面具、身著異服的神棍口中唸唸有詞的朝我比比劃劃,身上的飾物“譁愣愣”地響著,我耳邊充斥著無盡的鈴聲鼓聲,天吶,誰來救我,剛剛消失的唸經和尚又回來了,震得我頭昏腦漲。 薩滿法師又朝著我投下了無數的香灰聖水,弄得我鼻子裡癢癢的,卻又打不出哇嚏,真要命!我比剛剛難受一百倍!古代人怎麼淨相信這玩意兒! “啊嚏!”一直陪在我身邊的順治倒打了個噴嚏,薩滿法師住了手,朝著順治陰森森地說:“請皇上先出去罷。” 順治看著我,臉上突現一絲喜色,他搖著頭道:“不必,請法師繼續,皇后的臉色,好了許多。” 那法師也不廢話,繼續她的“大業”我則在心中不停地咒罵,我哪是臉色好了許多,我是被噴嚏憋的臉紅而已。 那法師又敲了半天的鼓,這才“發功完畢”,順治不禁問道:“怎麼樣?” 那法師道:“皇上,娘娘並不是被邪神所衝,而是中了一種咒術。” 順治皺著眉道“咒術?” 法師道:“咒術本是道教的一種方術,用咒語祈請神明、詛咒鬼蜮。以達到除邪消災、逢凶化吉地目的。只是事有兩極,有用於正途。自然就有用於邪道的。” 順治急道:“那皇后” 那法師道:“皇上放心,待本巫求得聖水,讓娘娘服下。可暫保娘娘性命無虞。只是如在三日之內不抓出幕後之人,只必娘娘” 順治聽到此處。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冷聲道:“你地意思,是有人慾用咒術加害皇后?” “是,”那法師道:“這麼惡毒的咒術,施咒之時必須藉由媒介。本巫以為,在娘娘身邊。定有邪穢之物。” 順治微眯了下眼睛道:“法師速去求來聖水,常喜。”常喜連忙上前,“你帶人到正殿去搜!任何可疑之物,都不準放過!” 常喜只微一遲疑,便急急地跟著那法師出去,想是去請教那法師到底什麼才算是“邪穢之物”。 “惠兒,”他將我擁入懷中,用臉摩娑著我的臉頰,恨聲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在害你,我定要誅他九族!” 看著順治眼中疼惜之後閃動的寒意,我心中一片迷茫,難道,我竟是真地中了咒術嗎?可是除了這個理由,似乎又沒有更好的解釋。 “福”我現在才覺能說話是一件多麼幸福地事情,“福臨”只說了這幾個字,我居然冒了一身地冷汗,四肢的感覺漸漸麻木,胸口越來越悶。 “不要說話,”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等一會喝了聖水,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