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罵血影,開始考慮是不是不要交出牛痘法,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人一個個染上天花身亡,就算不死,也落得你一臉麻子!到時候還叫什麼血魂,改叫麻子大軍得了。 啊!我恍然大悟地想到,難怪他們個個都頂個頭盔面具,大概是為了這麼一天做準備,否則一上戰場,數千個芝麻燒餅站在面前,還沒打仗對方就要笑死了。嗯,血影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在笑什麼?”我地天馬行空被美人那溫潤地嗓音打斷。 “沒事。”我意猶未盡地又笑了兩聲,“對了,湘雲就是你給開藥方的那位姑娘,你知不知道她這兩天怎麼樣了?” 自從試驗開始我便被隔離在這,照那天血影的表現看,他很生氣,那麼湘雲 方仲堂笑道:“她沒事,身子也好了許多。” “真的?你去見過她?血影沒有虐待她麼?” 他搖搖頭,“他那裡捨得讓我見她。” 我愣了下,沒明白他地意思,沒見過怎麼知道她沒事?他笑道:“總之你放心,湘雲姑娘不會有事。” 雖然很想相信他的話,但一想到血影那天那樣暴虐的眼神,我還是會忍不住打冷戰,過了兩天,沒聽說抓到逃犯的訊息,趙常一定是潛逃成功了,這讓我的心微微放下,實驗也到了第二階段,有了趙常的例子,那些清軍不免有些膽戰心驚,我自告奮勇的搶險嘗試,不知怎地,我身上的症狀異常輕微,沒過兩天便好了,我懷疑自己有沒有成功種痘,但也不能馬上試驗,就當他種上了吧。有了我的帶頭,清軍們很快都一個個擼起袖子排隊等我為他們“種痘”,理由是,娘娘都不怕,我們又怕什麼。 方仲堂偶而過來,對我的方法始終是有些憂心,他是個大夫,終是不忍見到拿人做實驗品的,但我卻胸有成竹,只要再過幾天,他們身上的病症痊癒,就大功告成。 不過有一件事我卻忽略了,除了趙常外還餘下九名“試驗品”,我給他們全部種上牛痘卻忘了他們發病期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所以當這九個實驗品集體臥病在床後,我不得不擔任起護士的責任,雖然症狀不重,但畢竟是九個人,所以幾天來我毫無精神可言,這天端著剛熬好的清熱湯藥正往“病號帳”走著,一不留神,腳下不知踩了什麼讓我倉促了一下跌倒在地,看著撒了一地的湯藥,我挫敗的嘆了口氣,正要站起,腳踝處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忍不住叫喚一聲,隨即又放棄,這裡全是血魂,誰會來扶我? 我就做在地上揉著腳踝,突然覺得有點奇怪,那感覺就像有人以直盯著你看,抬起頭,兩個血魂站在遠處,牽著數匹戰馬,其中一個不時的左顧右盼,另一個,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我肯定他在看我,心中不覺有些奇怪,忽然那血魂抬起雙手,飛快地將兩手的拇指和食指拼在一起,那是一個心形,我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會是他麼? 我不顧腳上傳來的疼痛,心急的想站起來,卻再次跌倒,我見到那名血魂的身子動了一下,似是要跑過來,卻終因身邊不斷經過的血魂巡軍而作罷。此時一隊巡軍停在他們面前,似在索要口令,我的心幾乎跳出胸口,那兩名血魂遞過兩塊令牌,又作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巡軍繼續前進,我卻嚇出了一身冷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剛朝那方向走了兩步,胳膊便被拉住,眼見我身子一片又要摔倒,卻倒入一個厚實的胸膛之中,是方仲堂,他擔心的看著我道:“腳怎麼了?” 我搖搖頭,心中惦念那兩個血魂,想要回頭,卻又怕引起他的懷疑,方仲堂晃了晃手中的拎盒,笑道:“見你這幾天沒什麼精神,給你帶了好東西。” 說著他拉著我的胳膊就要入賬,我驚呼一聲,腳上疼痛不已,他連忙扶住我的腰,憂心地道:“腳扭到了?” 我微一點頭,他輕輕地扶著我:“也不小心一點,我給你瞧瞧。” 回神之際,我的雙眼迅速捕捉著那兩道身影,可我卻大失所望,剛剛的地方空空如也,沒喲人,也沒有戰馬,我不禁懷疑是否自己眼花了,或是說,我看錯了那個動作? 方仲堂將我扶入賬內,推下我的鞋襪仔細檢視,“沒事,”他輕笑,“只是扭了一下。” 我心慌意亂的點點頭,腦中仍然不斷閃現著那個血混的身影,會是他麼?他為了我潛到這裡來?但很快我便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血魂軍中戒備森嚴,別看人人都帶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但入營是要口令和令牌的,口令一日三變,就是謹防有奸細混入,別說以他的身份清軍不會讓他深入敵軍,就算屯齊他們肯,他又如何混進來?果然還是我神經過敏吧?是我太想他了麼? 方仲堂沒有察覺我的心思,他簡單的為我打了個包紮,“以後小心一點。” “哦。”我呆呆的回答一聲,他朝我笑笑,開啟拎著的盒子,拿出一小包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