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麼時候起; 池駿變得奇怪起來的呢?
在鬱金宮給分手費的時候,他還挺正常的; 一副巴不得跟她撇清關係的模樣; 還爽快地給錢給房來堵住她的嘴。
好像是在他打電話來質問她為什麼賣房子的時候,池駿就變得有點奇怪,當時他說要給她個劇本,她明明拒絕的,可最後他還是讓助理送來了,那時他還特意隱瞞他是主角的事實,可能就是怕她會斷然拒絕。
一個巴不得跟她撇清關係的人,怎麼會突然有這麼的大轉變,甚至把她安排到他身邊,跟他就近演對手戲?
難道那個時候,他已經有所懷疑了?
可在鬱金宮之後,她明明跟他沒有再接觸過啊?!
這樣一樣,顧以昕覺得頭更疼了,自己到底是哪個環節暴露的?
正當她無比糾結的時候,杜非買了感冒藥回來,於然連忙倒來一杯溫開水,讓她吃藥。
藥片沒有包糖衣,一放進嘴裡,立馬化開來,苦澀的味道從她的舌尖泛開,顧以昕的臉瞬間皺成苦瓜臉,杜非連忙將水遞給她,在猛灌了幾大口後,她才緩過勁來,苦著臉對杜非說道:“你買的是什麼藥啊,怎麼跟□□似的!苦死我。”
杜非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藥挺有效的。”
顧以昕嘆氣,將杯子裡的水喝完,還是感覺嘴巴里有著淡淡的苦味,於是又跟於然要了一杯水。
杜非在一邊說道:“剛才經過片場的時候,遇到池先生,他得知你生病後,說會幫你跟導演請假,你下午就不用過去了。”
顧以昕正端著水杯喝水,聽到池先生三個字,一口氣不順,瞬間嗆了個天昏地暗。
於然還在旁邊樂呵呵地說道:“不就一個下午不用拍戲嗎?看把程澄姐樂的。”
她都快嗆死了,哪來的樂!
顧以昕用力地咳了幾下,在咳掉半條命之後,總算是把咳嗽止住了,回頭對杜非說道:“下次在我吃東西或喝水的時候,千萬別提池駿這個人。”
沒等杜非詢問,於然搶著問道:“為什麼?”
顧以昕憋了半天,必出兩字:“膈應!”
雖然池駿說會幫她請假,但顧以昕並不想承他的情,到了上工的時間點,還是頂著沉重的腦袋去工作。
姜導看到她,很意外地說道:“池駿不是說你人不舒服嗎?”
顧以昕強打起精神,笑道:“只是個小感冒,不礙事的。”
姜導仔細看了她一眼,讚賞地點點頭,說道:“年輕人就要有這股幹勁,那趕緊去準備吧。”
等顧以昕化好妝換好戲服出來時,看到片場正在拍男女主的戲,於是她找了個休息椅子坐下,於然連忙將她那被子似的羽絨服給她披上,要是讓晏總知道她沒照顧好程澄姐,回去肯定會被大卸八塊的!
顧以昕看到池駿就覺得發愁,那會兒到底是她的幻覺,還是他真的偷偷去試探過她?
她又不能找他質問: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是顧以昕?這不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以前一起玩的時候,也沒覺得池駿有多狡猾啊?結果換個角度看他,卻完全顛覆了她的印象,這讓她忍不住想懷疑,這個池駿該不會也是穿越的吧,要不然變化怎麼會這麼大呢?
糾結沒結果,顧以昕決定靜觀其變,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池駿真的是認出她來,那以他們兩人以前的深厚交情,應該更好說話才對。
這樣一想,顧以昕感覺輕鬆一些。
此時場上正在拍一場激烈的親吻戲,也不知道女主是害羞還是沒經驗,愣是ng了兩三次,而且這場戲姜導還不肯給他們借位,所以是真刀真槍的熱吻。
由於需要表達出激動的情緒,兩人吻得還挺用力,顧以昕有點想偷笑,她發現女主的嘴唇都被吻腫了,池駿這算不算光明正大吃豆腐?
沒想到吻到最後,女主居然笑場。
姜導黑著臉,揮手示意這條先跳過,繼續拍下面的,兩人頻臨崩潰的情緒這才得以解脫。
於然身為顧以昕的小助理,也在一旁近距離圍觀了這個尷尬的場面,很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差點成內傷,準備去找杜非傾訴一下,於是小聲跟顧以昕說:“我回去給你盛杯熱湯來。”
過年後,於然帶了一個小巧精緻的小燉鍋來,每天一早就燉上一鍋,能讓顧以昕喝一整天,也幸好有這些食補,讓顧以昕在室外拍戲時,不至於難受。
此時聽她說要去拿湯,顧以昕連忙揮揮手示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