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她承認自己的心意之後,他才第一次發現他的瞳兒居然是這般毫無顧忌,就像是決定了什麼一般,有事沒事就來挑逗他一下,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唇齒交纏便害羞得手足無措的女孩……
不過,他喜 歡'炫。書。網'!
但,她這一再以此來轉移話題的習慣,卻是讓他有些頭疼,看著野瞳顯然什麼也不想說的樣子,不由微微嘆息,想到了最近手下查到的訊息……
我的瞳兒,讓你煩惱的是暗戈門嗎?
放心,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站在武林大會的臺上,野瞳不由勾出絲冷笑--呵呵,還真是有趣呢!
臺上這人,居然是昨日自稱是夏花飛雪的女子。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那女子氣焰囂張地叫道,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你不知道問人名字的時候應該先自己報上名來嗎?”野瞳冷冷地一笑,借用她名頭的人吶……真是大膽呢……
“我是夏花飛雪!識相的話就自動退出吧!”女子口吐狂言,一副驕傲的樣子。
野瞳搖搖頭,這種人,實在是太過無趣,懶懶地嘆息道:“夏花飛雪啊……”
琥珀般的眼睛看向昊澈的方向,調皮地眨了兩下,一副可愛模樣。
“你不就是那個笑面修羅的男寵嗎?”女子想起昨日還看到過他們,本來看著野瞳的淡然而有些畏縮的心再次自信起來,“這臺上可是憑實力說話的地方!本小姐不想傷你,你還是快些退下吧!”
“你,有什麼遺言?”野瞳對她的愚鈍已經失去了耐心,抬頭望天,“臺上,沒有規定不能殺人的……”
用了她的名聲,終是要付出些代價的--就取了性命好了……
“你這個狂妄的小子!”女子的心裡有些發怵,拔劍便衝了過去。
“不留遺言嗎?”野瞳挑了挑眉,看著她彷彿是全力的一擊,頗有些遺憾的意味。
別開目光,只是用餘光瞟過那柄流螢劍,伸出右手,竟是從空中接過了一片花瓣,帶著絲絲沉靜,彷彿只是踏入了一個花園,而非生死場。
女子料想她不會反擊,心裡大喜,用盡全力刺去。
下一瞬,只聽“咔嚓”一聲,野瞳只是指尖輕點,那流光溢彩的劍身失去了光澤,黯然斷成兩截,金屬叩擊地面的聲音,彷彿敲進了人心一般。
女子大驚,還保持著刺向野瞳的動作,野瞳卻是動了。
她就像是一束光一般地竄梭著,空中只能看見她的殘影,以及--絲絲血光。
花瓣飛落,女子滿身是血地直直倒下,細細看去,她周身的筋脈已然全部被劃開,沒有絲毫偏差,那大睜著的雙眼似乎還在訴說著她的驚恐。
淡粉的花瓣停留在血窪裡,靜靜地泛起了點點漣漪,沾染上了妖冶的大紅。花瓣的邊緣生生少掉了一截,向著另一邊傾側著,如一葉即將傾倒的小舟,浮於血湖之中。
野瞳躲開了還在女子身上噴射的鮮血,月白色的衣衫上乾淨如初,臉色淡漠,卻讓人不再敢小覷。
場面一片寂靜,為這少年冷殘的手段,也為她驚人的實力。
她的聲音淡漠輕柔,卻在這詭秘的環境下顯得異常響亮:“這便是你所謂的流螢劍嗎?夏花飛雪憑藉的,可不僅僅是一把流螢劍!”
她向著臺下走去,眼神冷冷地掃過四周,在昨日那大漢的身上略作停留,看得他的血液彷彿也要凍結成冰:“我不喜 歡'炫。書。網'別人亂用我的名號。”
臺下一片震驚,在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內,這場比鬥已然結束。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屍體,他們很難想象,前一刻還被他們看作男寵的小子居然是那殺手界的傳奇--但即使他們不幸,她的手法她的氣勢無一不證實了她的身份。
一切靜的如同一場定格了的夢,唯獨那濃厚的血腥味透露出一線真實。
看著她從臺上走下來,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野瞳也不在意,只有昊澈的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伸出雙臂,把她擁入了懷裡,冷冷的視線驅逐了那些對野瞳眼露好奇與恐懼的人們。
“所以,你才是夏花飛雪?”紅袖震驚地問道,想到昨日自己對她說的話,看看臺上那具屍體,不由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
“嗯。”野瞳懶懶地回答道,回頭衝著眾人抱拳一笑,“還多些江湖朋友給飛雪起名。”
“那你為何自稱夏飛雪?”淺草的眼神有些冷,但是看門主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