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國師的姿態,也覺得沒什麼的,但是國師這樣,的確是有些對不住北雍的使臣。
“他大約是有些有些要事要趕著回去處理。”
蘇閔僵硬著說著,就連他自己都是找不到這好的藉口來為是鳳血歌開脫,原本這事完全讓他來處理也就算了,可偏偏鳳血歌卻是聽到北雍的使臣臨近無雙城三里的時候卻是丟下了一切的政務出了宮。
原本這事隨便交託下去就是能夠解決的事情,可鳳血歌這個姿態倒是讓他覺得他對北雍的來使很是注重,但是如果說注重的話,那也不應該像是現在這個模樣才對。
“鳳國師貴人事多,秦王殿下也無需在意。”
宋珩對著百里紹宇說著,她雖然也不算是很清楚鳳血歌到底是為了什麼來了這裡的,但是這裡是南嘉的地界,鳳血歌的地盤。他要怎麼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旁人也沒有置啄的餘地。
蘇閔看著那站在那馬車上的女子,眼神之中微微有些震驚,這不就是國師在前往北雍之前的時候他所看到那畫像上的女子,果真如同畫像上的那般,也沒什麼驚豔的地方,很是清秀的一個女子,年紀似乎比畫像上的還要來的年輕,壓根就是一個還沒有長開的黃毛小丫頭罷了,這種小女子南嘉之中最是不缺了,大街小巷之中時常誰就是能夠瞧見。到底是有什麼特別的,竟然是能夠讓鳳血歌親自相迎,且還是那般的在意。
“這位是?”
蘇閔有些不解地問著,北雍的兩位皇子他倒是有幾分印象的,這個女子他就是真的沒有半點印象了,鳳血歌那處自然是有著她的詳細資料的,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丞相罷了,上一次這才不過是瞧了一眼就已經是被國師給訓斥了,要是自己再去詢問些什麼,國師如果心情不好,殺了他也是沒什麼可奇怪的。
“從三品三軍教頭宋珩,蘇丞相安好!”
宋珩朝著蘇閔行了一個禮,她也是第一次瞧見這個南嘉丞相,但是剛剛他看自己的視線,並不算是那般的陌生,倒是有些帶著探究的意味,他在探究些什麼,那自然是沒有什麼人能夠知道的,而宋珩覺得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打量的眼神,就像是她是擱在案板上的魚肉一樣,被人估算著到底有什麼價值。
這北雍什麼時候也是同西芳國一樣有了女子當權了?蘇閔有些不理解,這不像是慶曆帝的性子。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蘇閔自然是不敢問出口的,這是北雍的事情,自然論不到他們南嘉的人來置啄。
“幾位一路行來一定是累了,下官先帶著眾位前往驛館可好?”
蘇閔柔聲詢問著,半點也是不敢怠慢,他可不是鳳血歌,自然沒有那種旁若無人的氣場,且也沒有那個膽量旁若無人。
百里流觴點了點頭,他策馬上前了幾步,伸手拍了拍百里紹宇的肩膀,最近這些日子三哥的火氣莫名地就會上揚起來,有時候甚至不過就是一件極小的事情,甚至於在他的眼中這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但是三哥的火氣就一下子被撩撥了起來。整一個不像是以往什麼都是雲淡風輕的,他就像是吃了**一樣,動不動就會炸開,且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一路行來,他們也是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觸怒三哥。
胭脂的事情對於三哥的打擊真的是挺大的。
百里紹宇側過了頭看了一眼百里流觴,他靜默了下來,沒有再發怒,對於蘇閔提出來的這個提議,也沒有抱著反對的意見,算是勉強認同了他的話。
蘇閔摸了摸額頭上的沁出的汗水,在心中長嘆上了一聲,總算是將事情給解決了。
南嘉的驛館靠近皇城附近,臨著水而建,幾乎是可以稱之為水閣,千江岸邊千棵櫻花樹,開啟窗戶就能夠看到千江,河水上面漂浮著一層的櫻花瓣,河水清澈無比,甚至還能夠看到河水裡頭有魚兒遊動的身影。
驛館的奴僕早就已經將房間收拾得妥妥當當的,還點上了薰香,半點難聞的氣味也無,那床榻上的被褥也都是簇新簇新的,看起來像是為了他們而特地準備妥當了的。
宋珩收拾了東西,南嘉國的丞相是個很會做人的,這臉上總是帶著笑,姿態也不算是盛氣凌人,同阮明道有著很大的不同。蘇閔將他們安頓好了之後便是離開了,這晚上還有一個宮宴,自然還得仰仗著他這個比總管更忙的人去張羅著,這種事情自然不是鳳血歌會張羅的事情,即便是明日的登基大典,鳳血歌也是半點的性子都沒有,這從頭到尾倒是累煞了他這個丞相。想到這件事情,蘇閔是越發的氣惱,這要是張羅的是鳳血歌的登基大典,他必定是會任勞任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