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錦錦正在我婆婆懷裡嚎叫,一張小臉兒憋得通紅。我回過神來,心急如焚:“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婆婆卻還是那句話:“奶呢?快拿出來啊,小寶兒餓了。”聽了這話,我來不及脫衣脫鞋,忙開包掏奶瓶,將白花花的奶水奉上。
婆婆抱著錦錦匆匆回了房間,溫奶。我忙洗手更衣,再洗去臉上的脂粉塵埃。等我收拾妥當,三步並作兩步去看我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女兒時,正好看見她揮舞著藕節般的手臂,推開我婆婆正在餵食她的奶瓶。她依舊在哭,絕望地,聲嘶力竭地在哭。婆婆急得紅了眼圈:“小寶兒,怎麼了?新鮮的奶也不喝嗎?”
我撲上前去:“媽,這是怎麼回事?”婆婆依舊在嘗試著將奶嘴塞入錦錦的口中:“我也不知道啊,上午喂她她還吃得好好的,喂到第三頓,她就說什麼也不吃了。”錦錦的頭左右搖著,小嘴咧得令人心驚。
“啊?那她餓了一下午?”我生平第一次,感到了錐心的難受。
“也不是,餓極了吃一口,然後就又不吃了,哭得厲害啊。”婆婆的難受似乎也並不亞於我。
“那您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啊?也不送她上醫院?”
“我,我看她哪都好好的,腦門兒不熱,也不拉不吐的。”
“錦錦,錦錦,怎麼了錦錦?告訴媽媽,哪兒不舒服啊?”我拉住錦錦揮舞的小手,那小手涼冰冰的,又溼漉漉的盡是汗水。
突然,錦錦就停止了哭泣。她扭過頭,望著我,那飽含著淚水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