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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滿意地看著那隻滑溜溜地呈現出不規則形狀的手,微笑著問林少陽“你聽到的流言裡,我是這個樣子的吧?”

林少陽只覺自己的腦子裡有根針穿過,不僅疼還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他向後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不小心跌坐到了沙發上。

當流言中的主角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不遺餘力地為他奉獻了這樣一場匪夷所思的秀,林少陽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了。

他驚愕地睜大眼睛看著膠質男,而膠質男正一步步向他靠近。突然,他那隻膠質化的手瞬間變的細長,像一根繩子一般死死地勒住了林少陽的脖子。

“那~我說過我會變成壞人的~”膠質男邪惡地看著快要窒息的林少陽,卻模仿了一口港臺腔跟一個瀕死的人開起了玩笑。

林少陽的臉因為窒息而憋的通紅,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地攢成拳狀。

已經快要失去意識的他,雙眼努力地看向了正在執行中的空調,“拜託,快點起作用吧!”林少陽在心中吶喊。

膠質男保持著他那一貫的邪氣的笑容看著快要奄奄一息的林少陽,“年輕真是好啊,這個程度的力量你也可以堅持這麼久?真是讓人羨慕啊!”他還不忘在林少陽這絕望的境地中給他一段難忘的獨白。

突然,岳雲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眼睜睜看著掐住林少陽脖子的膠質慢慢的還原成人類的手,接著全身的感覺迅速消失,很快他便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該死!這臭小子放了毒!”等他意識到這一點,已經為時已晚。

林少陽用雙手握住自己的脖子,趴在沙發邊上劇烈的咳嗽,看到岳雲松的確被控制住了,他才艱難地爬起來關掉了空調。

岳雲松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還好,只是身體不能動了,腦子還是清醒的。

“我就說嘛,昨晚你差點被人開膛破肚,怎麼可能乖乖地等著再次任人宰割。你是怎麼做到的?如果是毒氣我怎麼可能聞不到?”岳雲松問林少陽。

“不是毒氣,只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催眠氣體,我在你來之前把它放到空調的調節系統中,當然氣體每次被吹出的分量以及間隔時間都是嚴格算好的。只是很奇怪,你本該被催眠的,但是現在你只是肢體被麻痺了而已。這大概和你的身體構造與人類不同有關吧。”林少陽謹慎地蹲到了他身邊。

“無色無味?原來如此。既然不是**,那也就意味著沒有解藥,那你為什麼沒事?”岳雲松問他。

“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這種氣體既然能讓人催眠,那必然有另一種氣體能讓人保持清醒,所以,我為了防止自己也被催眠,於是就把家裡的醋都喝光了……”林少陽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岳雲松哈哈大笑起來,“早就聽聞林家少陽,聰明絕頂,沒想到今天見到你,不僅聰慧還膽識過人,真是不知道林彼得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能生出你這樣優秀的兒子!”

“你認識我爸爸?你到底是誰?”林少陽看面前之人年齡與自己不相上下,但卻直呼父親大名,聽他說話又覺得此人與父親必有淵源。

“要按輩分排,小子,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叔呢!”岳雲松乾咳了幾聲,那催眠氣體讓他的喉嚨發癢,這臭小子肯定在裡面加了料。

“這麼說你的師傅也是肖揚了?”林少陽盤腿坐了下來,但並未對岳雲松施以援手,雖然警戒已經解除,但在沒有確認此人身份之前,他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我是肖揚的關門弟子,從小就在他身邊,一直以來擔任他的研究助理。”岳雲松繼續說。

“這麼說,我爸爸和你應該很熟了?”林少陽問他。

“恰恰相反,我們沒有見過面,你父親只跟我師傅學習了三年,而且是在我師傅在華北擔任客座教授的時候,那個時候我被安置在華南,只有幾歲而已。”岳雲松說道。

“原來如此。那麼,你就是膠質男的事情你師傅知道嗎?”林少陽切入了自己所關心的話題。

“目前我還不能確定,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岳雲松略微遲疑了片刻。

“那麼將你的腺體割掉的人是誰?”林少陽低頭問他。

岳雲松驚訝的看著目光炯炯的林少陽,“你怎麼會知道有人割掉了我的腺體?”

“因為那則你師傅放出來的流言,他故意將標本給了我父親,因為他知道流言中的主角必定會來找我父親拿回標本,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膠質男究竟是誰了,你……已經暴露了。”林少陽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