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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6部分

其實,經過時間的變遷,和幾十年前相比,無論是左派還是右派的陣營,都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除了老左派和老右派之外,新左新右勢力也蓬勃發展,在政治主張上,也多出許多訴求。

相對而言,新、老右派的訴求大致上還是一致的,都是倡導民主自由,並建議政府放鬆對市場的監管,同西方國家加強聯絡,建立全球化的政治經濟體系,無論是意識形態,還是政權結構,都要進行相應的改革,也就是以前所批判過的全盤西化。

而老左派和新左派之間,分歧還是比較大的,很難彌合,老左派是希望全面恢復公有制,消除日益增大的貧富差距,最大限度地保障公平公正,而新左派則是希望保留私營經濟,實現多元化的政治經濟發展模式。

近幾年間,左右兩派的交鋒日益尖銳起來,這不僅僅表現為各種政治集團間的博弈,也體現在主流媒體上的論戰,並且,逐漸演化為社會貧富階層之間的爭論,這就已經不是問題之爭了,隱隱變成了主義之爭。

只是,一些人尚未察覺,一些人不願承認而已!

從於系的角度來說,在早些年間,其實是跟人不跟路線的,太祖時期,於系是左派;到了太宗時期,於系變成了右派,並在支援儲君方面,立下大功,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然而,當政治強人消失之後,於系力量漸趨強大,變成了中間派,是左右派系極力拉攏的物件,在多次政治風波當中,都能超然物外,不受波及。事實上,能夠在殘酷的黨內鬥爭中存活下來的政治家族,沒有哪家是不搞政治投機的。

而王思宇這邊就比較矛盾了,他向來是強調公平公正的,對改革開放以來的諸多弊端,頗為不滿,這些都是典型左派的特徵,右派大半是隻提成績,諱言缺點的。

但另一方面,他對於右派宣講的民主自由也不排斥,對於西方社會政治形態中展現出的一些特色,也極為羨慕,在赴美學習之後,更是如此。

並且,他對於全面否定市場化,回到過去的計劃經濟時代,抱有深深的戒心,更加反感以階級鬥爭的方式,進行復闢式革命。

對於現在有些人想利用社會中的不良現象,為文。革翻案,他是深惡痛絕的,那種兒子可以牽著老子游街批鬥的運動,在他看來,是泯滅人性的,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雖然很多民眾都痛恨貪官汙吏,但以搞運動的方式,衝進人家的家裡,搶走家產和二奶三奶四五奶,是絕對不可取的。

至於文。革表現出積極的一面,比如向官僚階層進行的鬥爭,其實也可以用相對溫和的辦法解決,這就需要左右兩派進行協調了。

可惜的是,大多數情況下,兩方面都缺少這樣的耐心,都是各說各的理,像是雞同鴨講話,而既得利益集團,又以此為藉口,死死抓住‘私權力’不放,不肯放手,更加不肯推進政治體制改革。

這段時間,於春雷敏銳地察覺到,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政治態勢有可能發生逆轉,甚至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一場全世界範圍內的反右,反對資本主義的浪潮正在形成之中,而國內,有可能是這場運動的主導者,甚至,也是運動的中心。

因此,他也警告王思宇,要站穩立場,謹言慎行,尤其不能與右派走得過近。

不過,王思宇在這方面,有自己的判斷。他還是覺得,無論左派還是右派的逼宮,都只是討價還價的籌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大家作為既得利益者,都是捨不得砸爛這個攤子的。

唐衛國提出的聯手方案,還是很誘人的,是希望搶佔主流媒體陣地,並向左派發動一波強力反擊,這其中,也涉及到了宣傳口兩位重量級領導的位置。

王思宇是不能擅自做主的,就把唐衛國的提議,以簡訊的形勢發了出去,隨後玩起了手機遊戲,唐衛國則點著一顆煙,專心釣魚。

約莫半個小時左右,手機上傳來‘滴滴’兩聲響,王思宇翻出簡訊,見上面寫著‘原則同意’四個字,吃驚之餘,也感到有些好笑。

本以為春雷書記已經決定向左拐,不會贊成合作,卻沒想到,小小地試探了一下,這位老大人就露出了馬腳,果然‘左右’是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實際利益。

唐衛國把半截煙丟了出去,洗了把手,笑著問道:“宇少,怎麼樣?”

王思宇把手機收起,懶洋洋地道:“成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兩位談吧。”

唐衛國面露喜色,招手道:“走吧,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王思宇看了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