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夠輕的,我在裡屋呆了那麼久,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陳啟明活動下脖子,表情冷淡地道:“佑宇老弟,大家彼此彼此!”
王思宇暗自吃了一驚,清楚對方在暗示什麼,在紅葉樓時,自己也曾躲在包間外面,當時倒不是有意偷聽,只怕寧霜情緒失控,做出些過激的舉動。
但這種事情,是不好解釋的,只會越描越黑,因此,他並沒有接話,而是望向門外,皺眉喝道:“林嶽,幹什麼呢,還不快給陳部長倒茶!”
陳啟明伸了個懶腰,舒展著筋骨,輕聲道:“沒在外面,早被我打發走了。”
王思宇摸起杯子,倒了茶水,走到沙發邊坐下,不鹹不淡地道:“啟明兄,下次來之前,記得打個電話,千萬別搞突然襲擊,你就不怕裡屋跑出個長腿光屁股女人?”
陳啟明展顏一笑,拉了椅子坐下,用手指輕輕叩打著桌子,低沉著嗓音,一字一句地道:“那樣最好,大家就扯平了,我這人是不肯吃虧的。”
王思宇笑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輕描淡寫地道:“啟明兄,你可能是誤會了,在紅葉樓,我只見到寧霜了,她不會是你的女人吧?”
陳啟明臉色一沉,沒好氣地道:“開什麼玩笑,我要有那女人,早就抹脖子上吊了!”
“噗!”剛喝的茶水還沒嚥下去,就噴出一小半,王思宇忙抽了紙巾,把茶几擦淨,笑著道:“啟明兄,不會那麼誇張吧!”
陳啟明擺擺手,苦笑著道:“佑宇老弟,你是不清楚,我那小姨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燈,總跑我們家裡作威作福,主持正義,我陳啟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瘋丫頭,她手往腰裡一摸,我這心臟都能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沒想到對方這樣坦誠,沒有絲毫忌諱,意外之餘,想起當日發生的情景,王思宇也禁不住笑了起來,把身子向後一仰,蹺起二郎腿,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不要抱怨,這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了。”
陳啟明抬手揉著太陽穴,悶悶不樂地道:“早知道寧露有這麼個刁蠻任性的妹妹,當初都不能娶她!”
王思宇擺擺手,微笑道:“被你說的,好像凶神惡煞一樣。”
陳啟明拿手指著腦殼,淡淡地道:“半年前,三顆子彈擦著頭皮過去,她手只要稍微一抖,我陳啟明就去見馬克思了,你倒說說看,她是不是凶神惡煞?”
王思宇嚇了一跳,吃驚地道:“不會吧?”
陳啟明火冒三丈,把桌子敲得咚咚響,怒聲道:“怎麼不會,那個瘋丫頭,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別怪老兄沒有提醒你,千萬別打她的主意,那可是自尋煩惱!”
王思宇皺眉喝了口茶水,淡淡地道:“都是一家人,何必把關係搞得那樣緊張?”
陳啟明摸起一份檔案,往桌子上一摔,鐵青著臉道:“別提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偏偏跑進來攪合!”
王思宇笑笑,耐心地開導道:“對嫂子好點,別總吵架,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陳啟明沒有吭聲,而是摸起桌上的翡翠擺件,把玩半晌,待心氣平和下來,才淡淡一笑,輕聲道:“沒辦法,我們性格不合。”
頓了頓,他忽地嘆了口氣,神情黯淡地道:“露露其實是難得的好女人,跟了我,還真有點可惜了。”
王思宇不好多言,淡淡一笑,轉移話題道:“啟明兄,今兒過來,有什麼指示?”
陳啟明擺擺手,心不在焉地道:“沒什麼,過來轉轉。”
王思宇點點頭,正視著他,看了半晌,輕聲道:“心情不好?”
陳啟明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像錐子一樣盯著王思宇,語氣凝重地道:“是啊,心情是不太好,衛國找過你了吧?”
王思宇心裡突地一跳,卻故作鎮定地道:“找過,他心情也不太好。”
陳啟明摸出煙盒,抽出一根菸來,穩穩地點上,深吸了一口,皺眉道:“怎麼說?”
王思宇抱著雙肩,淡淡地道:“維持現狀。”
陳啟明點點頭,擺弄著金黃色的打火機,啪啪地打著火苗,直言不諱地道:“早就猜到了,小三是不會讓我下來的,開出的條件很不錯吧?”
“和那些無關,主要是希望穩定!”王思宇擺擺手,側過身子,伸手拂了拂膝蓋。
陳啟明皺著眉頭,沉吟半晌,忽地一笑,輕聲道:“有些事情,我是不屑去做的,否則,也不會離開魔都,知道嗎?”
王思宇沒有吭聲,心中卻很清楚,對方所言非虛,陳啟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