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了。

這位掌管了深淵艾爾之領數百年乃至上千年之久的艾爾王怎麼可能知道，自己那個桀驁不馴的兒子早就被人磨掉了銳角，之後又在安德魯和貝斯等人的調教噢，不，是薰陶。在等人的薰陶下，他早就變得異常的毒舌、腹黑和喜歡耍詭計了。

“伯父，請允許我先退席了。”三公主微笑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她臉上依舊帶著迷人的微笑，“我也吃飽了。或許是因為旅途的關係，我現在有一點困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當然可以了。”卡索迪斯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我讓普羅普羅給你帶路。”

“不用麻煩了，伯父，我有侍女的陪同就好了，而且我也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了。”三公主微笑著說道，“那麼。請允許我先離開了。”

“當然。”點了點頭，卡索迪斯算是准許了三公主的離開。

待到餐廳裡只剩下自己和長子之後，卡索迪斯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了。他望了一眼依舊還在用餐的長子，卡索迪斯嘆了口氣，笑道：“恩格斯，對於剛才你弟弟的話，你是怎麼看的？”

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話，恩格斯停下了手頭的動作，他有著和恩科斯七分相似的面容，但是比起恩科斯他要更顯得溫柔一些，眼神並沒有像恩科斯那樣敏銳和帶著不羈：“父親大人。你不覺得。弟弟變了嗎？他變得更強、更理智以及更狡猾了。雖然我無法斷定他呆在物質界這幾百年是否正確的，但是我可以斷定的是，他已經不適合當艾爾王了。”

“為什麼？”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卡索迪斯示意自己的長子繼續說道。

“我那親愛的弟弟，變得太有人性了，越來越會為別人所考慮了。”恩格斯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雖然看起來很溫柔，但是給人的感覺卻依舊是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在深淵之谷的世界裡，如果對敵人仁慈的話，那麼他是絕對活不長久的。如果整個艾爾領都交給他管理的話，我怕遲早會被魅魔一族吞併了。”

“那麼你覺得伊莎貝拉如何？”卡索迪斯再度詢問道。

“那個三公主？”挑了下眉頭，恩格斯彷彿是在尋找什麼比較適合的詞彙，“我那可愛的弟弟在言辭的交鋒上居然不是她的對手，呵呵，這可真是太讓我驚訝了。不過，這個魅魔一族的三公主也不簡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以後魅魔一族必然是由她來繼承。”

稍微頓了一下，恩格斯抬起頭直視著自己的父親，臉上帶著一抹淡雅的微笑：“不過，父親大人，你應該知道的，我沒辦法擔任王。深淵之袍從來就沒有回應過我的請求，我是缺乏了‘心’的深淵之子。”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卡索迪斯的頭髮似乎再度白了幾根。他又何嘗不清楚呢，在恩科斯剛出生的那會，他正和另一個深淵魔鬼的族**手，雖然最後他獲得了勝利，那個族領成為了現在艾爾之魔的領地，而那些魔鬼也成為了僕人，但是自己的兒子恩科斯卻是在那場戰鬥中受到了襲擊。為了救活恩科斯，所以恩格斯便將自己的心給了他，從此自己成為了一具毫無感情的魔鬼，也因此而失去了深淵之袍的呼應能力。

所謂的深淵之袍，就是歷代深淵魔鬼的族群之王繼承的證明，只有舊王死了之後。深淵之袍才會在候選繼承人中挑選一位出來，成為率領族群的新王，但是這也是有一個條件限制的，那就必須是完整的深淵魔鬼，且具有正式的皇室血統。恩格斯雖然擁有皇室血統，但是他卻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深淵魔鬼，因此從來就沒有和深淵之袍共鳴過。

而恩科斯，或許是由於自己的心並不是真的屬於他的，所以他從小就擁有很多怪異的行為，這讓周圍的人都異常頭疼，但是卻又偏偏沒有辦法，畢竟他已經是深淵艾爾之魔一族中的最後繼承人了，如果他也出了什麼事的話，那麼艾爾之魔一族就真的會走向毀滅之路了。這也就是為什麼卡索迪斯會那麼在意恩科斯，並且強制限制他的原因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之源正在逐漸枯竭。

“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大法師的那個辦法。”沉默了片刻之後，卡索迪斯開口說道，“在我死後，把我的心給你。如果可以成功的話，或許就不用逼恩科斯去繼承王的位置了，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和性格，我也很不放心。”

沒有回話，恩格斯繼續切著自己的肉排。失去了感情與情緒之後，恩格斯從來就沒有辦法召喚出深淵之焰，而作為深淵之力的主要源泉和支撐點，沒有辦法利用深淵之焰自然就等於失去了一切戰鬥能力，所以恩格斯的戰鬥力可以說連一名僕魔都不如。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