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簡直是春風得意。”別策斯基模稜兩可的說。“穆瑪德琳為他們叫好,全球的輿論都誇他們。”
渥淪羅棣說:“總統,你給的任務不很難,我就答應了。不過,如今做事可費周折了。我們協會……”
普士泰夫不吱聲。別策斯基說:“你放心,總統一貫主張獎勤罰懶,不會虧待你。”
“不!我們協會很拮据。我要總統親口答應資助我們。”
“真是餓老鴰叫,飽老鴰也是叫。”別策斯基譏諷地說。“你們有實體嘛,兩個造紙廠,兩個木器廠,還有一個飈風牌汽車部件廠,穆瑪德琳主席為你們募捐,建造起來兩年多了,效益挺好的,你能糊弄誰?”
“那也不行,這段時間東跑西顛,反對基因再造,開銷太大。再說嘍,新世紀講究無酬不勞。我們不能白白出力流汗。你們也不能白白收益嘛。還有啊,現在哪個國家的民間組織不是靠政府活著?哪個政府不是靠民間組織保持社會全面穩定,促進和諧發展,實現長治久安?”
“好吧!”普士泰夫沒好氣地說。“給你三百萬,可以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渥淪羅棣喜上眉梢。“還是總統體恤下情,慷慨大方,就請開支票吧。”
“得寸進尺。”普士泰夫厭惡地說。“先給個空頭支票。你做好了,一定兌現。”
“那也行。”渥淪羅棣知趣地說。“我還有一點不明白,請總統明示。您不是一直支援阿超的嘛,怎麼現在……”
普士泰夫哈哈大笑,說:“我就說你笨嘛。支援為了啥?為了獲利嘛。阿超阿娜,給阿弗沃克面子,給歐也亞雷面子,還給非洲首腦們面子,就是不給本總統面子。我給他們打了多少次電話,說了多少好話,就差沒乞求他們。他們就是不肯答應,和我們國家籤協約,連意向書都不肯籤。你們說,我不刁難他們,刁難誰?渥淪羅棣,你是民間組織的小頭目,不懂政治啊。誰說支援了就不能做小動作?政治家為了達到政治目的,可以翻江倒海,可以翻天覆地,懂嗎?我現在的政治目的,就是獲取基因再造技術,越快越好。既然遭到拒絕,為何不可以刁難他們?他們拒絕了我,等於打了我一耳光。我不反擊,難道要把另一面臉送給他們再打?”
別林斯基冷笑了幾聲。普士泰夫以為是笑話渥淪羅棣,同他對視一眼。他又“嘿嘿嘿”笑了幾聲,心想:總統,渥淪羅棣這狗東西可不笨。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他並不遜色。穆瑪德琳為他們協會募集了多少資金啊,可他就是跟她過不去,還不是為了他的小算盤——爭名奪利。
“總統,我想問,問你,”渥淪羅棣囁嚅著說,“公開審理,我們……”
“我們輸了。”普士泰夫不服氣地說,“那又怎麼樣?我的確感到,無地自容,提出了辭職。但是,民意調查,C國還需要我。人民希望我,繼續把C國帶進,富麗堂皇的宮殿。我有這個能力。誰笑在最後,誰才笑的最好。我決心,臥薪嚐膽,在哪跌倒的,就在哪兒,站起來!”他握緊了拳頭。
“被人拒絕總是難堪的,上法庭更是貽笑大方。我們的總統可謂忍辱負重,拿得起放得下,具有大無畏的氣概。”別策斯基不無奉承地說。“渥淪羅棣,總統是為了我們的國家而受人家的氣呀。阿超他們也真機械,簽了AG國V國,又簽了非洲,再籤一個兩個有何不妥嗎?”搖搖頭,嘆一聲,又說:“也不能說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作為科學同仁,我覺得阿超阿娜也有道理。同AG國簽訂小吉沃特和灰泥鰍兩人的再造協議,又不是跟AG國,跟非洲籤的也是意向書,不是正式協議嘛。當天晚上,幾乎所有國家和地區都想跟他們籤協議或者意向書。阿超害怕萬一專利批不了,或者批的很遲,失信於人,還失信於國,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作繭自縛。就是有了專利權,一下籤了那麼多協議,怎麼能做的完?現在地球人體基因再造公司還僅僅是個意向,連八字還沒一撇呢。還有哇,風波迭起,前事難料,一會被俘虜,一會被審訊,他們更不敢造次了。”
“噯,總統,主席,聽說穆瑪德琳倒是態度曖昧,我總覺得她不那麼稱職,有些以美當政的味道。”
“不許胡說!”普士泰夫慍怒地說。“不許說她的壞話。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聯合國官員的壞話?沒有!這回公開審理,她是殺雞給猴看。不怪她!只怪我自己當了雞,不會像加賀武生那樣,見風使舵,示弱,掩人耳目。超美女大主席,的確大人大量。她沒有過份之處,為我保守秘密,給足了我的面子。如果她,心稍稍狠一點,稍稍偏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