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地方,他們多半不知道。
若說太傅往日會去什麼地方,蕭拓隨口都能說上來,他負責監視過太傅一段日子。
沒辦法,只能這樣盲目地尋找。
子安被這些乞丐觸動了,太子在京中的活頻率很高,且出門陣仗很大,高調得很,很多人都見過他,如果說,動用那些乞丐的力量,或許能找到他也不定的。
於是,子安讓刀老大去找一個乞丐,讓他分散了人去找,有酬金。
梁王和蕭拓去找太子的時候,確實是打草驚蛇了。
太子本來只是打算戲弄一下懿兒,但是,見梁王來蘭坊興師問罪,一改之前的隱忍態度,他反而較真了。
所以,在梁王和蕭拓離開之後,他馬上命人把懿兒關押在城外的一所寺廟裡,他也隨即出城。
他想起那天在公主府,因為蕭拓而連累他被安親王打了一巴掌,他曾入宮去告狀,皇后不僅僅沒有幫他,還呵斥了他一頓,讓他惱怒在心。
見蕭拓也這麼緊張那個小丫頭,他便像是逮到了一個打擊他們的機會,哪裡會輕易放過?
尤其,那廢人竟然看上這個小丫頭,他怎能放過她?他已經太久沒有見過那廢人歇斯底里了。
這家寺廟,是皇后斥資興建,供奉著菩薩,不屬於皇家寺廟,但是卻也只為後宮設立,只有后妃們可以去。
山下倒是有村子,但是百姓是不許進入上香的。
最常來這裡的人,是太子和宜妃,其實廟裡的和尚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是誰都不敢做聲。
宜妃娘娘昨天就來了,說是來為公主祈福,要在這裡連續祈福七天。
懿兒被抓過來的時候,廟裡的和尚都不敢聲張,他們也知道太子的厲害和霸道,這寺廟沒有百姓的香火,只能靠皇室的供給撥款,他們得罪不起太子。
出家人,四大皆空,卻還是要吃飯的,否則哪裡有力氣唸經?
懿兒被丟在柴房裡,由太子的爪牙看守。
懿兒雙手雙腳被捆綁,嘴巴也被封住,但是她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睜大滾圓滾圓的眼珠看著太子的爪牙。
門被推開,太子帶著人走進來,爪牙退開,“殿下!”
下人搬來椅子跟他坐下來,他翹起腳,冷冷地掃了懿兒一眼,揮手道:“解開她。”
下人粗暴地解開懿兒,拿開她嘴巴的布,一腳踢過去,“跪下!”
懿兒“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頭重重地磕在地上,頓時便有血液滲出。
太子嘖嘖地道:“瞧你們,也真是粗魯,怎能這樣對待美麗的姑娘?還不快扶起來?”
下人獰笑一聲,走過去拉起懿兒,“算你命好,殿下是個憐花惜玉的人。”
太子怪笑,“說得好,本宮就是這樣的人。”
懿兒瞪著太子,“你不是大頭哥哥的弟弟嗎?你為什麼抓我來這裡?他們叫你殿下,你是什麼人?”
太子哈哈大笑,像是聽了天大的怪事,“那廢人都說要娶你了,你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真是可笑。”
懿兒一怔,“誰要娶我?”
太子笑畢,看著她,“你不知道嗎?那廢人去跟母后說要娶你這個市井出身小賤婢,被母后罵了一頓,這孬種自此之後也不敢去找你了,是嗎?這種廢人,要來何用?”
懿兒大怒,握住拳頭厲聲道:“不許你這樣說大頭哥哥,你馬上放開我,否則我阿孃找到我,你就慘了。”
太子大笑,“你阿孃?那本宮倒是要見識一下,你阿孃有多厲害,如何能讓本宮很慘。”
懿兒看著他,倒抽一口冷氣,“你為什麼這麼壞?你跟大頭哥哥不是兄弟,你一點都不像他,難怪他從不在我面前說起過你。”
太子哼了一聲,“那廢人確實不是本宮的兄長,他只是個野種,他沒有資格做慕容家的人,你不知道嗎?沒有人會在乎這個廢人,母后不在乎,本宮不在乎,所有人都只當他是廢人。”
懿兒聽他這樣說,很心疼梁王,難怪往日見他都不開心,原來竟是沒有人喜歡他。
“你們都不在乎,我在乎,我不會讓你們欺負他的。”懿兒生氣地說。
太子本想好好地整治一下懿兒,但是,見她著實無趣,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便起身對那兩名爪牙道:“賞你們了。”
宜妃娘娘今日來了這裡上香,倒不如去竊玉偷香還比跟這個丫頭耗好。
那兩名爪牙瞧著懿兒細皮嫩肉的臉,摩拳擦掌地道謝,“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