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馳一陣無語。正事還沒談完就拉臉了,那麼惱火的季小爺可真少見。他轉著酒盞搖了搖頭,對不住了南遊,這個人與我不可或缺,說什麼也不能讓步。
第一百章 攪攪場子練練人
入了深秋,天氣轉冷。綿綿幾日秋雨,寒意逐天遞增。洛雲息的咳症愈發厲害,酒是丁點也撈不著喝了。正好把滿腹鬱悶用到教導“失足青年”上。洛璟泓傷養好後,開始了苦不堪言的生活。真可謂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學文習字蹲馬步簡直要了他的半條命。
“洛老……四叔!我又不考狀元不當打手,為什麼非得學這些!”洛璟泓蹲著馬步忍無可忍地嚷道。洛雲息正坐在躺椅上讀話本,扶手邊還靠著把槍。聞言頭也沒抬的問道:“你想學什麼?”“我想學點實際的。以後能派上用場。”“你想學經商?”洛雲息淡淡地問道。“是又怎麼樣。我也是洛家人。”以後說不定也會分到產業,想學經商哪裡錯了?
“你想的事我做不了主,要聽當家的安排。不過我勸你最好先把最基礎的東西學了,免得看個賬本都認不全字。”“字認得多了不起!窮秀才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你大伯不喜白丁。”洛雲息用槍桿壓住他的肩頭,“腿太直,下去點。小子,洛家和你同輩的人多的是,若是當家的不喜,你便出局了。”
“我爹不會扔下我不問的。”洛璟泓喘著粗氣道。“你爹志不在此,不會幫你。你想要什麼,得自己想辦法拿。做生意不是數數錢就行。現在即便給你間鋪子,沒幾年也會敗光。”“你……那為什麼還要練馬步?!大伯又不習武。”“你大伯也不會被人揍的滿地找牙。”“就算我多練幾天也打不過那個鄉巴佬,他明明就是個練家子!”洛雲息抬眼瞧了他會,笑道:“不錯。多少知道用用腦子了。你非要個理由,就當是我個人興趣好了。”“……洛老四!你欺人太甚。我不練了!”
洛雲息槍桿一轉,槍頭貼在他脖子上拍了兩下,激的洛璟泓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可以。如果腿被打斷了,少不得多歇兩天。”
“你威脅我?你敢!我要……我要告訴大伯!”
“你儘可試試我敢不敢。”洛雲息咳嗽了幾聲,雲淡風輕的回了句,不再理他,繼續翻話本看。心思卻沒在上面。他在想慕北馳。想他和季南遊來這的目的,想什麼時候能再見,有很多疑惑,又覺得沒必要知道太多。北馳做完了想做的,大概要回熙陸了吧,還能一起喝多少次酒呢?想起慕北馳說要帶他一同回去,不由苦笑,北馳可真敢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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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馳,你到底在想什麼?說了來攪場子的,怎麼還不動手。”季南遊不滿道。他覺得這兩個多月難熬透了,像關在籠子裡的鳥,每天就是吃吃食兒梳梳毛,屁點事沒有。慕北馳倒了杯茶給他,勸慰道:“稍安勿躁。”
季南遊接過杯子喝了幾口,“北馳,我不明白,你的人都齊了,還在等什麼。”
他們三人順利到達容州後,很快和熙陸的暗線對上了頭。這當然是皇帝哥哥的恩惠,給了不少能用上的人。當初從家裡跟過來的侍衛各憑本事逃竄出京,慢慢地聚攏過來。分頭暗查左明德的產業,摸清底細。
“南遊,你知不知道左老兒最厭惡什麼?”
“賭?”
“不錯。這些年大燁對賭博的處置較為嚴厲,沒少了他的功勞。但有些人就是這樣,越不該幹就越想幹。你說,他的兒子如果開賭坊,會不會告訴他。”慕北馳道。
“呦,小畜生膽子不小嘛。地下賭坊來錢的確是最快的。你既然查到了,還不趕緊的該幹嘛幹嘛。”
“嗯,時機差不多了,這兩天就準備動手。”
季南遊聽到“動手”兩字,眼睛立馬亮了,興奮地說:“就是就是,動手動手,閒的腳心兒癢癢。”慕北馳好笑地瞅著他道:“我看你是手癢癢。”“隨你怎麼說,反正就是不得勁兒。”季南遊得了準信,也不躁了,坐下來問:“你就是因為查這個才遲遲不下手的?”“不全是。下月二十五是左老兒亡妻趙氏的祭日,左明德欲想出京,就能借掃墓的幌子。趙氏葬在潞城,和容州很近,他肯定會偷偷過來。”季南遊一下沒想太多,詫異道:“他為什麼非要出京?”
“因為他的賭坊快要垮了,當然要急著過來瞧瞧情況。”慕北馳道。
“明白了。嘖,出了京都地盤兒,小爺看誰還護的了他!”
慕北馳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遠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