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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今天的事就此揭過,其實就是告訴烏魯西,他鞭打拉姆瑟斯的事情不會被追究,而烏魯西也該把拉姆瑟斯放走了。

烏魯西自然是知道其中利害的,然而心中的一口氣卻讓他難以釋懷,所以他在沉默片刻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還留下一聲輕哼。

半晌,神殿中的啞奴才佝僂著身體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鐐銬的鑰匙。

拉不下面子嗎?拉姆瑟斯想著烏魯西剛才的行為,篤定地判斷出了對方的心態。

不過,在今天之前他還真沒想過,那個溫和的烏魯西,竟然是這樣一個讓人感興趣的人物。

懷著怒氣走在神殿中的烏魯西,卻是恍然想起了自己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發生的一切。

沙漠中的駝鈴

烈日炎炎,黃沙滿目。沙丘上駱駝的蹄印和人的足跡在風的吹拂下很快被沙礫掩蓋,乾熱的空氣中悶響著駝鈴的餘音。

一支從遠方來的商隊,正在這茫茫沙漠中行進。這是一支販賣奴隸的商隊,他們從美索不達米亞來,經過了數月跋涉,方才到達這裡,古老而強大的埃及。

拖成長長一線的線的隊伍兩旁並沒有人看顧,商隊的主人並不擔心奴隸們逃離。這裡是沙漠,渺無邊際的沙漠,在沒有食物沒有水更沒有嚮導的情況下,奴隸即使逃離了商隊,又能在沙漠中存活多久呢?就算是奴隸也會懂得惜命的啊!更況且,為了節約,商隊每天提供給奴隸們的水和食物也不過就停留在可以保證他們生命的標準上,這樣一來,奴隸們哪還有體力逃跑?光是每天跋涉的路程就已經夠嗆了!

然而,這個世界總是充滿著等級的不同,即使同是奴隸,階層的差距也十分明顯。

烏魯西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這其中的分別。

此時此刻,他正坐在商隊的某一匹駱駝之上,身體隨著駱駝的前行而輕輕搖擺。為了避免曬傷,一展灰白色的布料包裹了他全身,僅僅露出那雙天藍色的眼睛和一小截兒雪白的肌膚。而相對的,地位較低的那些奴隸卻只能憑藉雙腳在這沙漠中行走,也不會有人為他們準備遮擋陽光的布匹,有的人只是把幾件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卻還是灼傷了不小心暴露在陽光下的面板。

這就是奴隸的地位分別。

掩蓋在布料之下臉上露出一個諷刺的表情,那雙澄澈的藍眸在瞬間深沉。

即使比那些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奴隸要好,但是他此刻的身份,依舊還是奴隸!如果不是因為以自己的相貌學識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商隊的人又怎麼會給自己如今的條件?奴隸中的等級分別往往也意味著價值的分別,他此刻的一切都被那些商人用金錢衡量過了,所以他才會坐在駱駝上,披著布料……

真是奇恥大辱!

烏魯西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前一刻自己還是王孫公子不世天驕,幾乎是心想事成無所不能,正是人生最得意之時,但是下一刻,不過是眼前一花,一切就已經變了模樣。他換了一個身體,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個國家,換了一個命運。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名叫烏魯西·夏爾曼,原本是北方某個國家的王子,雖然他的國家於自己看來不過是彈丸之地,但王子,到底也算是個尊貴的身份。然而那小國擋住了某個崛起的大國的道,被那大國所滅,而身體原主就在這一朝成了亡國奴。這還沒有完,因為這具身體金髮雪膚天生美貌,加之年紀不大僅有十幾歲更加纖細優美,在皇宮被破之時,就被征服了小國的那個大國國主看上了,竟然做出了那有悖人倫之事。而後大國國主食髓知味,竟然把他留了下來,之後為絕後患不能讓他有子嗣,就將他閹割了……

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烏魯西也只是一笑而過,然而偏偏不知是不是上天作弄,他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變成了這個烏魯西·夏爾曼!

他成為這個人的時候,正是烏魯西·夏爾曼終於被那大國國主膩煩,被髮賣出了那大國皇宮,讓奴隸商人買去的時候,這具身體留下的記憶傳入他的腦海,讓他知道了這些骯髒的事情。

他是何等驕傲的人物,怎麼受得了這樣的恥辱?亡國滅族家國之恨,這是其一;身為男子卻被人作為佞寵玩弄,這是其二;斷子絕孫宮刑之事,這是其三。哪一樣他忍得?哪一樣他都絕不可能嚥下這口氣!

如此屈辱,即使經受這些的並不是他自己,但既然是他接手了這具身體,那這奇恥大辱怎能不報!

蘇皮盧利烏馬一世,西臺帝國……總有一天,他要報復回去,他要讓西臺亡國以此洗清他的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