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晚到現在已經足足過了十三個小時了耶!
她不懂,甚至絞盡了腦汁也沒有想出個之乎者也來。
這個夏季午後有著甜甜的、懶懶的味道,卻因一陣急剎車的聲音打破了其中的靜謐。
緊接著,車門大開,邁出穿有西裝褲的有力長腿,修長健碩的身子隨之也探了出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我馬上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正在檢查下人工作的管家福姐眼尖地看見了皇甫彥爵,連忙上前一臉驚喜地說道。
皇甫彥爵一臉的凝重,沒有應她的話,反倒是問了句:“連翹呢?”
聲音雖然一貫的低沉,眼底的優雅之中卻滲著醞釀已經的慍怒。
半輩子都在皇府做管家的福姐一向擅於察言觀色,見到他的這副神情後,心覺不妙,連忙指了指第二別墅區——
“連翹小姐她、她正在睡午覺呢!”
皇甫彥爵二話沒說,大踏步朝她指向的方位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高大身影,福姐越想越不對勁,大少爺一向謙和溫雅,今天這副神情著實令她有些心中不安,於是便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朝著主別墅區跑去。
“咚——”
伴著一聲巨響,房門被巨力撞開,嚇得一直在假寐的連翹猛地張開了眼睛,隨即眸中倒映出男人高大的身影來。
皇甫彥爵?
她還沒來及喊出聲,嬌小的身子便被他的大手一把拽了起來。
瞪大了紫眸對上他那雙近乎慍怒的眼睛,她有些煩躁地朝他大吼,“喂,你是野人啊?難道你一直用這種方式跟人家打招呼嗎?”
“打招呼?”
皇甫彥爵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嗎,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散發出來的鋒芒形同利劍一樣,“該死的你認為我在跟你打招呼嗎?東西呢?”
一聲低吼嚇得連翹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問道:“東、東西?什麼東西?”
“裝糊塗是不是?”
皇甫彥爵一副快要吃人的模樣,黑眸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你說什麼東西?飛刀!追影!”
該死的,當他在電話中聽說她將自己的追影刀尖弄斷了,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剛開始他也有所懷疑,但隨即便想到連翹有著驚人的第六感,猜測一組密碼對她而言是極為輕鬆之事,只是,他到現在都不理解她怎麼可能透過自己所設定的指紋密碼驗證?
連翹嚥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探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大手,“你一直這樣揪著我,要我怎麼給你看追影呢?”
他聞言後,怒瞪著眸一把鬆開了她。
“呼——”
連翹坐回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新鮮的空氣,小手還不斷地在自己胸口上拍了拍,似乎在平定驚駭的靈魂似的。
嚇死她了,他竟然像陣旋風一樣“飛”到她面前,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到他這副摸樣,她竟然有些膽怯了,真不知道一會兒他看到自己心愛的追影后會是怎樣?
“你在磨蹭什麼?快點!”
皇甫彥爵見她的紫眸轉來轉去的,盤旋在心中的不祥越來越濃烈,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連翹極其不情願地站起身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就一把破刀而已嘛,白給我都不要!”說話間,走到客廳處,再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東東。
“給我!”皇甫彥爵朝她伸出大手,眼睛卻極其緊張地盯著她手中的紅布。
天哪,千萬不要是追影,但願是她拿錯了!
連翹見他的臉色忽明忽暗的,一臉緊張地說道:“皇甫彥爵,那個——我知道你很心愛追影,但、但是正所謂‘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還沒等她說完,手中的東西便被他迫不及待地給搶了過去。
“什麼嘛……人家好不容易學了這麼一句想要安慰你的話,竟然連聽都沒聽完,真是的……”連翹撇了撇嘴,不樂意地自言自語著。
這時——
“追影——”只聽皇甫彥爵一聲哀號,大有一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悲痛,隨即,偉岸的身子微微一顫,竟然極為頹廢地跌坐在床上!
紅布在他的大手中攤開,只見原本極其鋒芒漂亮的追影已經變得滿目瘡痍,刀尖彎了,刀身變黑了,就連上面的寶石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個顯眼的黑窟窿……
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傷感,連翹覺得自己有必要上前安慰一下,畢竟弄壞追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