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桌子,更不要說再往前看不到邊的人頭攢動了。
溫昕正猶豫著在哪下腳時,身後一個拿著棉花糖的小孩子直接把插糖的那根竹籤子扎到了溫昕腰上。“嘶……”溫昕感到疼的時候,竹籤已經穿過薄質地的衣料扎到了她面板上。
“哎呀哎呀對不起,沒傷到你吧,小孩子跑急了。”嚇傻了的小毛頭身後緊緊的跑來一個年輕女人,應該是孩子他媽見傷了人,忙不迭道歉。
“沒事……”溫昕皺著眉,手按在腰上,也沒理會女人後面又說了什麼,乾脆換了個方向,朝去醫院的另一條捷徑走去。
再不抓緊去醫院,時間就太晚了,溫昕邊走邊想。
她現在走的這條路其實是去醫院最近的捷徑,之所以她不愛走,是因為中間要經過一條長度不斷的僻靜小巷,燈光暗的幾乎沒有,大晚上走在其中,心境就像此時的溫昕一樣,心裡毛毛的。
走了一段距離後,街道的喧鬧聲早聽不見了,耳邊唯一的聲音就是腳踩沙石的聲音。
溫昕眼見著出口遠遠的在前面時,突然從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巷子去看看!
溫昕本能的站住不動了,就在她猶豫著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怎麼辦的時候,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把她拉進了黑暗……
“靠,再抓不住他,大小姐不得把我們宰了啊!”
“少他媽廢話,快找,下次記得帶手電,這什麼鬼地方,這麼黑……”兩個聲音在巷子裡走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一切都安靜了,她手臂一用力,直接給了身後人一肘子。
“吭……”趁著那人吃痛,溫昕直接扒開了頭頂的籮筐站起身,“左駿,為什麼你總陰魂不散的……”
被認出的男人聽到溫昕的話也忘了胸口的悶疼,輕笑一聲,說:“我是不是該慶幸你不是他們的人呢。”緩口氣,左駿問,“怎麼認出我的?”
幾近漆黑中,溫昕卻可以想像左駿此時的表情,鳳眼梢高高挑著,一副勾引的樣子,再有可能的話,甚至會在他胸前的領口撩開一些——總之是她討厭的樣子。
溫昕站在巷子中,正儘可能多的把沾在自己身上的爛菜葉扒拉掉,剛剛那個罩在身上的框裡面的菜葉不知道爛了幾天了,胳膊伸到鼻間,一股是爛菜葉又不是的味道,溫昕哼了一下:“你身上那味兒……”騷包的聞過一次就難再忘。
“哦?什麼味道?這個?”隨時發騷對種馬來說,似乎就像呼吸一樣,是本能,就像突然把溫昕摟圈到牆角的左駿一樣。
“左少,看來我上次給你的記憶還不夠深刻啊……”說話的同時,溫昕直接一個反剪手把左駿倒剪著頂在了牆上,“左少,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和你做遊戲的……少招我!”
溫昕性子溫和,輕易不發火,但就是這種人一旦發起火來……
“還是去找愛你的姑娘玩去吧!”溫姑娘火氣大,學過的防身擒拿手用起來是絲毫不客氣。
教訓的夠了,溫昕這才甩手,走人!
可走了沒幾步,溫昕就覺得不對勁,手上溼溼的,放在鼻間一聞,她心裡咯噔一下:是血腥味。
“你……你受傷了?”想了半天,溫昕還是折回去,站在剛剛離開的地方,問。
“呼……”聽得出,左駿的呼吸已經比剛剛還不平穩了,其實剛剛就不大穩,只是溫昕懶得理他沒注意而已,“不然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反剪手……”
虎落平陽的敗犬依舊自戀的高傲。
溫昕真是不想搭理他了,可想著這人畢竟和左柚厲銘辰是那種關係,幫忙也是不情不願的。“傷的是胳膊,腿殘廢沒?”她沒好氣。
“託你的福,沒斷。”左大少聲音輕鬆的不像傷員,還會開玩笑,更讓溫昕心裡發堵的是,種馬直接拉過她的手,把那隻傷手交給她,“拜託了。”
站在時代廣場停車場正中,溫昕盯著面前那輛法拉利,眼皮跳的節奏高的嚇人。“開著它你都沒躲過那群人,可真是……”
咚!
腦門被忘恩負義的種馬不客氣的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當然是不在車裡的時候被人追了,就車子的速度,一會兒你開了就知道了。”
什麼,要她開!
“你自己怎麼……?”左駿把傷手搭在她肩上,聳聳眉,意思明確——他是傷員,沒法開。
遇到臉皮這麼厚的種馬,溫昕只能送佛送到西了。
“那就快上車!”溫昕臉徹底冷了,肩一抖把左駿的胳膊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