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小時,1576800分鐘,9460800秒。
這些數字之不僅僅間隔著整片大西洋,相連的還有電腦郵箱裡塞的滿滿的一封封郵件。
左柚拿生命做威脅,最後逼得嚴美不得不讓步。但嚴女士卻提出了最後的底線:柚子不可能嫁給一個只能坐著看她的男人。溫嶺想和水果在一起,甚至結婚,必須先能恢復正常想“行走”。正準備出院的左柚一聽就炸了,看那架勢,如果視窗不是站著保鏢,說不定這次水果直接就要跳窗相逼了。
當時的溫嶺只是走到床邊,按住了她。“伯母,我答應你。”
一句答應,溫嶺就直接被嚴美髮配到了美國做“康復訓練”。
嚴美是個很有頭腦的女人,雖然左柚態度明確,但她還是不願放棄阻止這一對的最後可能。一件東西想放棄容易,想找回來卻不那麼輕鬆,溫嶺的腿荒廢了這麼久,想重新站起來,恢復基本的行走,沒個幾年時間是基本不可能實現的。
幾年的時間,足夠改變許多東西。例如左柚身邊多出的那個叫藍彬的男人。
回到家,把自己扔進軟軟的沙發中,溫嶺心裡突然有點空。他和水果的距離是不是太長太久了,久到讓五天前郵件裡說被藍彬帶出去玩的柚子,幾天內一封郵件也沒來。
閉眼睛躺了會兒,溫嶺起身,去臥室換了身衣服出門。
小鎮上算是中央商業街的地段上,溫嶺經過幾家鋪子,和裡面的店主打聲招呼後,進到一家名為Wonder的健身房裡。
進門時,十八歲的黑人小男孩兒湯姆正在清理地面,門上的金色風鈴響起,他抬頭就看到了溫嶺,“早安,老闆。”和豪森先生一樣,被溫嶺收留的黑人小孤兒也會說中文,只不過區別在於,一個永遠處於起步萌芽階段,另一個早能熟練運用了。
“早,溫迪到了嗎?”脫掉外套掛進門口的衣服格子裡,溫嶺問他合夥人的行蹤。
溫迪是嚴美當初安排給溫嶺他在美國本地的接洽人,溫嶺第一次見他時,這個白人小夥子和他說的頭句話就是,“我的名字翻譯成中文是溫迪,我是溫迪,你是溫嶺,用你們中國話講就是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
溫迪在中國生活過五年,算得上是半個中國通,溫嶺到的第二天,溫迪就給他聯絡了當地的康復醫院。
康復訓練是單調的,更是痛苦的。即使溫迪算熱心,但腿上的痛苦也只能切切實實的被溫嶺一個人承受。
溫迪行蹤有點詭秘,總是來看他一次,之後就消失好幾個星期。
溫嶺來了美國第一年,腿部行走基本算是沒問題了。醫生給他的建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