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的老者,他伸出手來一擺道:“我們下馬吧,看來,我們比他先到!”
說著翻身下馬,身形一掠,就到了亭內。
他身後的一雙白衣少年,年歲均在二十五六,生得豹頭環眼,貌相甚為英武!
這兩個年輕人,各從一匹黑馬上翻身下來。
然後他們把三匹馬,拉至亭後繫好,才步入亭內,分侍於老人左右!
天上的彤雲,這時彷彿為風吹開了,空中現出了一片灰濛濛的晨光。
老人伸出一隻白瘦的手,摸了一下胸前的鬍子,他那張隱藏在長髮內的面頰,竟是那麼的窄,乍看起來,簡直像一個巴掌那麼大小,兩顴高聳,襯托得他那無血色的一張瘦臉更可怕了。
這老人身材倒是不矮,只是看起來太瘦了,瘦得像是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
他左右的那一對年輕人,看起來,極像是一對孿生兄弟,事實上也確實是的。
二人的高矮胖瘦,幾乎全是一般,古銅色的臉腮上,有著青色的須痕,濃眉大眼,一副赳赳氣概。
在左邊的一個年輕人,雙手捧著一口短劍,黑色的劍鞘,佩著同色的劍穗。
他們二人侍立在老人左右,很是恭謹。
這時那白冠老人落坐在一面石鼓之上,他看了一下天色,陰沉的道:“時間還早,你二人留心動靜,為師我略為靜坐一會,那老兒也該到了!”
說著兩隻瘦手,輕輕的放在膝頭之上,一雙眼睛微微閉上,竟安然入定。
不一會兒,東方佈滿了紅霞,天光遂也大亮了起來,瘦老人身形微一晃動,即睜開了眸子。
他身側的一對少年,兀自直直挺立著,一副神威不可侵犯的樣子。
白冠老人鼻中哼了一聲道:“盛老兒也許有自知之明,不敢來了!”
他身邊那個捧劍的弟子,冷冷一笑道:“一竿老人如果不來,師父莫非就算了不成?”
白冠老叟陰森森的一笑,道:“算了?嘿嘿!沒有那麼便宜!”
右邊那個少年,濃眉一挑道:“師父,依弟子之見,不如此刻就登程,往成都浣花溪去找那老兒……”
白冠老叟擺了一下手,冷笑道:“現在說這些,為時還嫌過早!”
說著又冷哼了一聲,道:“盛老兒生平說話,倒是言出有信,今日如無特別事故,他必然會來的!”
那個捧劍的弟子道:“他要是不來呢?”
白冠老叟嘻嘻一笑,道:“日出後他若仍然不來,我們就可回去了,依照規矩,這場比試,他是自甘認輸了!”
那弟子神色一喜,道:“往後又該如何?”
白冠老叟一隻手捻著長鬚,冷笑道:“依照約定,我就可索回那件東西!”
他說完了這句話,往東方看了一眼,只見紅霞更多更濃了,日出已在剎那之間。
於是他由石鼓上站了起來,微微嘆息了一聲,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捧劍的弟子道:“師父,我們再等他一會吧!”
老叟一笑,道:“他不會來了!”
說話之時,一輪紅日,突地由東方天際一躍而出,紅光大盛,遠天被渲染成了一大片火紅。
白冠老叟一笑,道:“帶馬,我們贏了!”
可是,當他目光向側面一掃之時,卻不由微微一怔,遂又坐了下來,道:“且慢,有人來了!”
兩個弟子為之一驚,順著師父目光望去,但見一個長身少年,正一步步的向著這邊走來!
白冠老叟口中“晤”了一聲,道:“我說這老兒是言出有信的!”
說話時,一雙瞳子微微合攏,隱隱現出一片殺機。
他身側那個持劍的弟子怔然道:“不是的,怎不見那一竿老人呢?”
白冠老叟目光再次張目注視,這才發現來人是個少年,一身青衣便履,鼻直口方,神采飛揚。
他那高壯魁梧的身材,似乎比自己這對弟子,更形雄偉豪邁!
這個少年是誰,他並不認識。
三個人俱都好奇的向來人望著,望著對方一步步向這亭子走來。
來人走到亭前,才站住腳步,雙手抱拳道:“三位請了!”
白冠老叟冷然道:“少年你來此作甚?是遊山過路的麼?”
青衣少年目光炯炯的道:“不是的,我是來找你的!”
白冠老人一怔道:“你是誰?”
少年冷然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