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兒甜甜的笑了,親暱的捏了捏簡幽的臉頰,簡幽羞赧垂眸,安靜的笑,看的暗地裡一直對簡幽垂涎三尺的那些名門千金們,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坐在井甜兒身邊的簡幽,與剛剛一直坐在角落裡的簡幽,判若兩人。
剛剛那個簡幽,就是一尊用冰晶雕出來的完美雕像,冰冷、酷寒、充滿冷冽的煞氣,雖然美到讓人無法呼吸,但卻只能遠觀不敢褻玩。
他只是簡單的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就會讓人有一種錯覺,只要靠他近一點,哪怕只有一言不合,他就會伸手擰斷那人的脖子,咔嚓一聲,冷酷、殘忍、乾淨利落。
可是和井甜兒坐在一起的簡幽,安靜乖順的像個乾淨的孩童,清澈美麗的眸子彷彿倒映著漫天星光、倒映著海天碧波,美到不可思議,也乾淨到不可思議,美好的像掉落凡塵的天使,讓人情不自禁的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了他、褻瀆了他。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難想象一個人在不同的人身邊,可以有這樣截然不同的表現。
“餓了沒?”井甜兒選了樣簡幽平時比較喜歡的甜點放在他唇邊,簡幽就著她的手吃了兩口搖頭,不肯吃了。
井甜兒知道他嘴刁,外面的東西他一向都不怎麼喜歡吃,最愛吃的就是她親手熬的藥膳,將來一定要買座大大的莊園,永遠和簡幽生活在一起才好,不然他嘴這麼刁,離開她久了,一定會餓的很瘦很瘦。
井甜兒又盯著簡幽,讓他喝了點水,兩個人正閒聊間,人群中忽然有些異樣的喧譁,井甜兒好奇的望過去,一直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的人群,忽然左右分散開,樂雅詩帶著幾個保安模樣的人,走到她的面前。
井甜兒眨眨澄淨的黑眸,唇角彎出一抹淡淡譏嘲的笑——她還以為今晚可以安然度過呢,原來是她太樂觀了,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走到井甜兒的面前,恭敬的彎腰,“請問您是井甜兒小姐嗎?”
這邊如此大的陣仗,宴會廳中的賓客都被驚動,停止了彼此間的交談,紛紛朝這麼聚集過來。
井甜兒在眾目睽睽下,優雅站起,輕悠一笑,“是,我是井甜兒,有事?”
“井小姐您好,我是這棟別墅的管家,剛剛保安向夫人稟告,我們段家的傳家之寶夢之藍被盜……”
他的話還沒說完,宴會廳頓時一陣驚訝的喧譁。
只要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段家的夢之藍是段家身份的象徵,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段家視若珍寶,世代相傳,一向只傳長子長孫,是誰這麼膽大包天,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偷段家這樣昂貴的寶貝?
井甜兒靜靜聽著,悠然淺笑。
她偷了夢之藍?
呵!
樂雅詩夠狠,不出手則已,出手就是殺招。
看來,樂雅詩要把夢之藍的被盜賴在她的身上,如果她的偷盜罪真的成立,以夢之藍的價值,足夠她在監牢裡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