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自動左右分開,段律痕從人群外走進來,白髮蒼蒼的老管家連忙迎了過去,“少爺,你可回來了,咱們家的家傳之寶夢之藍被人偷了,只有井小姐進過放夢之藍的房間,我正帶著保鏢想要搜井小姐的身呢,哪知道井小姐死活不讓,您說她這是不是心虛啊?”
樂雅詩陷害井甜兒的事情,是她一手包辦,其他的人全都矇在鼓裡,所以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並不知情,是真心著急,生怕段家的傳家之寶丟了,被井甜兒帶到外面去。
段律痕目光在客廳中掃視了一圈,稍一思考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和顏悅色的對老管家說:“魯伯,你彆著急,夢之藍沒丟,是我放起來了。”
“真的?魯伯又驚又喜,一個勁兒的拍胸口,“謝天謝地,沒丟就好,沒丟就好,嚇死我了!”
這邊魯伯歡天喜地,那邊樂雅詩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夢之藍明明被她趁井甜兒睡著時,塞進了井甜兒的腰帶裡,現在段律痕居然說是他收起來了,這是明目張膽的為井甜兒開脫!
她氣不打一處來,喝聲喝問:“阿痕,夢之藍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一向由我收著,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就把它收起來了?”
“對不起啊媽,夢之藍我拿了是想送給甜兒的,因為這幾天事情多,太忙,就給忘了,媽您別生氣,過後我給您賠禮道歉。”段律痕的語氣謙遜有禮,只是少了太多母子之間的那種親暱。
樂雅詩的肺險些氣炸,臉色一瞬之間變得鐵青,“你想把夢之藍送給井甜兒?井甜兒是什麼人?你憑什麼把夢之藍送給她?夢之藍是段家的傳家之寶,是要傳給我們段家的長子長媳,是要傳給曈曈的!”
“呵!”井甜兒不屑的淺哼了聲, 嗤之以鼻。
剛剛在小客廳還要說把夢之藍送給她,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做戲!
瞥見井甜兒鄙夷不屑的神色,樂雅詩臉上也有淡淡的難堪,但很快就被憤怒的神色取代……蔣夢瞳是肯定要嫁進段家的,段律痕只能娶蔣夢瞳,只能娶她的曈曈!!
“媽,你也說了,夢之藍是傳給段家長子長媳的,段家的長子長媳,現在是您,將來就是我的妻子,而我這一生唯一認定的妻子,只有井甜兒一人,所以,夢之藍遲早是要給甜兒的,與夢瞳有什麼關係?”段律痕的聲音不高不低,依舊溫雅有禮,只是他語氣和目光中的威壓,讓人覺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都是用生命來宣誓。
夢之藍將來會是井甜兒的!
他段律痕今生唯一的認定的妻子,只有井甜兒一人!
樂雅詩氣的血管都要爆掉。
她派給段律痕去送的那位貴賓住的最遠,一來一回至少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打的如意算盤是,在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她已經派人從井甜兒身上搜出夢之藍,把井甜兒偷盜的罪名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