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向天和井安沁今早出差了,八點的飛機飛澳大利亞,家裡只有簡清漾和一些園丁傭人,守門的護衛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變了?
雖然有些懷疑,但這畢竟是自己家裡,她還不相信在這青天白日的法治社會里,大白天的有誰敢把一個堂堂跨國總裁的家中怎樣,所以她不但沒停下來檢視,反而走快了幾步,想盡快見到簡清漾,問問家裡出了什麼事。
走過長長的庭院,客廳門前的一幕讓井甜兒頓時瞠大了眼睛,緊接著一股熱血衝上頭頂——客廳前寬敞的空地上,井楊雲芝趾高氣揚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在她身後站著五六個丫環僕婦,還有四個膀大腰圓的保鏢。
簡清漾被人反扭著手臂,押跪在她腳下,髮絲凌亂,衣衫不整,簡清漾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同樣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男人,還有幾個凶神惡煞般的保鏢站在簡清漾和那個男人的身邊。
只看了一眼,井甜兒便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她衝過去想把簡清漾從地上扶起來,被那幾個保鏢攔住。
她一肚子火氣剛好撒在在幾個保鏢身上,衝拳踢腿,三拳兩腳便解決掉兩個保鏢。
井楊雲芝見井甜兒進來後連聲招呼都不和她打,直接上手揍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氣的臉色鐵青,衝她身後的貼身保鏢使了個眼色。
那個保鏢會意,走到簡清漾身邊,一手抽出一把匕首橫在簡清漾的脖子上,一手揪住簡清漾的頭髮,迫使簡清漾的頭高高昂起,讓井甜兒看清簡清漾臉上痛苦的神色,衝井甜兒冷喝:“住手!”
見簡清漾被脅迫,井甜兒只得住手,視線冰冷的盯著井楊雲芝的貼身保鏢,“放開她!”
“放肆!”高高坐在太師椅上的井楊雲芝用手中的柺杖重重戳了戳地,“你這個沒規矩沒教養的臭丫頭,真是反了你!你看你,沒上沒下,沒大沒小,像什麼樣子?”
井甜兒瞥眼看她,冷笑,“人家都說女兒隨爸爸,兒子隨媽媽,我沒規矩沒教養自然是和我爸學來的,只是不知道我爸沒規矩沒教養是和誰學的!”
“你……”聽井甜兒又拐彎抹角的罵她,井楊雲芝一口老血哽在喉口,好懸氣暈過去,她重重戳著柺杖,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反了!反了!來人!給我拿家法來,今天我要替井家的列祖列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規矩沒教養的死丫頭!”
她身後的僕婦立刻轉身拿了一根小臂粗細的棍子出來,另有兩個僕婦搬來一條長凳,井楊雲芝用柺杖指著井甜兒,“去,把那個臭丫頭給我綁了,狠狠打!”
兩個粗壯的僕婦過去要綁井甜兒,井甜兒冷冷瞪著她們,“你們倒是動我一根手指試試!”
她的目光冷如刀鋒一般,刮的兩個僕婦肌膚生疼,不敢與她對視,瑟縮的低下頭去。
井楊雲芝氣的渾身發抖,衝她的貼身保鏢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