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愛他,即使有一天,她真的傷的遍體鱗傷,她也甘之如飴,無怨無悔。
天知道當時他有多激動,多感動,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狠狠的親吻她,疼愛她!
他將他所有的生命、所有的激情、所有的熱情,都在與她的這段感情中燃燒了,他確信,他這輩子再也不會像愛她一樣,再愛上另外一個女孩兒。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愛護她、保護她,不會讓她從他的掌心中飛走。
還好,她也愛他,很愛很愛!
那麼,她想保護的、她想守護的,就讓他幫她一起愛護、一起守護!
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安穩的躺在他懷中沉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她的身體越來越熱,隱隱覺得不對 ,連忙俯身在她額頭上試了試——熱的驚人!
他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放在床上,翻箱倒櫃的找出體溫計給她試了試……果然發燒了!
三十九度多!
“該死的!”他小聲低咒了句,又翻箱倒櫃的找退燒藥,好在井甜兒放東西一向很有條理,他很快找到急救箱,在裡面找了退燒藥,又倒了溫度剛好的溫水,將井甜兒從睡夢中叫起來,“妮兒,醒醒,吃了藥再睡!”
她睜了睜眼睛,睡眼迷茫,皺眉嘟囔,“欺負我弟,打死你!”
段律痕哭笑不得,將藥放在她唇邊,“妮兒,沒人欺負幽,是你發燒了,吃了藥再睡!”
她很合作的將藥吞下去,段律痕將她放下,她頭一沾枕頭再次睡的人事不知。
段律痕坐在她床邊守著,一步也不敢離開,不斷用手試她額頭的溫度,半個小時後,她出汗了,他找了條幹毛巾給她小心翼翼地擦。
擦著擦著,她忽然不安的晃動腦袋,粗喘著夢囈,“走開!不準咬他!走開!幽!快跑!快跑!”
她臉頰通紅,喘息的厲害,胸膛劇烈的起伏,身體和腦袋都不安的來回扭動,夢囈裡帶了哭腔,表情痛苦。
段律痕看著心臟劇烈的揪痛,一手握住她胡亂揮舞的手,一手將她抱在懷裡輕晃,“甜兒,醒醒,你做惡夢了……甜兒……”
“幽……不要……”她忽然大喊了一聲,猛的睜眼坐起,表情驚恐,大汗淋漓。
“沒事、沒事、沒事,做夢而已!”段律痕心疼的將她抱在懷中拍哄她。
井甜兒眼睛睜的大大的,過了好久好久才緩過神來,長長吐出一口氣,砰的一聲躺回床上,虛弱的望著房頂,“原來是做夢啊……還好是做夢……”
“夢到什麼了,嚇成那樣?”段律痕傾過身子去,輕輕撫她的發,安穩她的心神。
“夢到好多過去的事……”井甜兒握住他的手,虛弱的喘息,“先是夢到崔潔在虐待簡幽,讓他跪在冰天雪地裡,還不給他飯吃,後來夢到我帶著他去公園玩兒,回家的時候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巷子很美,有綠色的藤蘿,還有有好多漂亮的茶花,我牽著他的手,邊走邊唱,然後也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條大狗,比我還高,嘴巴張開比幽的腦袋還大,它好凶好凶的朝我們叫,長大嘴巴衝幽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