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容易得到的,越是彌足珍貴,好不容易等來兩個人的相聚,他們用力抱著彼此,似乎要將這個吻綿延到地老天荒去。
“妮兒……”吻到她渾身酥麻的癱軟在他懷中,他才捨得放開她。
薄唇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耳後頸窩,惹來她一陣呢喃般的輕吟,“痕……”
“嗯?”
“我好想你……”她抱緊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我也是!”他的唇一路遊移,最後落在她的眉心,柔柔吻著,唇瓣不離她的肌膚,模糊不清的低喃:“我在外面好久了,不知道怎麼了,發了瘋的想來看看你……”
“傻瓜!”她鬆開他的身子,盯著他那讓她愛極了的俊美容顏,嫣然一笑,“想我了就來看我啊,就像現在這樣偷偷的來,神不知鬼不覺,多好!”
他寵溺笑望她,笑而不答。
藉著朦朧月色,井甜兒忽然覺得他的面色有些不對勁兒,她懷疑的將手探上他的額頭……好燙!
“你生病了?”井甜兒驚呼了聲。
他拿下她的手掌,慵懶的笑,“只是普通感冒,已經吃過藥了。”
也許人在生病的時候,格外脆弱,所以他今晚才會發了瘋的想見她,將車停在井家別墅外許久,卻又不敢見她,生怕自己是病毒性感冒,傳染上她。
不敢見她,又捨不得回去,只想離她近些再近些,直到她打電話給他,他才一時衝動,沒有剋制住自己,不顧一切的來到她面前,但願,不要傳染上她才好。
“傻瓜!”井甜兒跺跺腳,在他腰上扭了下,“感冒了不在家吃了藥休息,跑到這裡來吹夜風,你傻不傻?”
他擁她入懷,嘆息了聲,“我和你一樣,得的是相思病,除了你,無藥可醫。”
感受到他身上灼人的溫度,井甜兒不再說話,只是把身子更緊的偎進他懷中。
管他呢!
為了這一刻的相擁,哪怕是天塌地陷也不顧了!
井甜兒將他拽到床上,兩個人和衣而臥,臉對臉躺著,低聲說了幾句話,井甜兒一手抓著他的手,一手勾著他的身子,大概是在練武場練的太久了些,累得厲害,有他在身邊,格外心安,精神放鬆,睏意很快襲來,控制不住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早知道就不去練武場練那麼久的拳了……”她閉著眼睛喃喃了句,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進入了沉睡。
凝視她甜美的睡顏,他的手指虛空描畫她的輪廓,心裡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感。
此刻與他面對面躺著的這個女孩兒,握著他此生所有的幸福,他知道他們的愛情路上並不平坦,甚至荊棘密佈,但他從未擔心過,他相信他的妮兒,如他一樣,心意堅定,縱使崇山峻嶺,千難萬險,也分不開他與她之間彼此深愛的心!
生怕將感冒傳給井甜兒,他不敢待的太久,見她睡熟,在她額上輕吻了下,躡手躡腳起身下床,眼前一黑,劇烈暈眩了下,他連忙扶住牆,才穩住差點摔倒的身子。
前幾天武術隊裡好多隊員感冒,湊巧有一個重感冒的隊員在訓練場摔傷,當時四周沒人,他親自把那個隊員送回住處,也許是那個時候被傳染上了。
他從小到大還從沒得過這麼重的感冒,發燒接近四十度,口舌發乾,頭痛欲裂,頭重腳輕,原本吃了藥應該躺在床上休息,可他作死的相見井甜兒,死活睡不著,躺在床上也是種煎熬,於是驅車來了井家。
現在大概是藥效上來,出了一身的汗,身子越發的虛弱,手腳無力,眼前直晃金星。
他扶著牆喘息了會兒,直到氣息穩了,身子不再搖晃的那麼厲害,才撐著窗臺,單手勾著牆壁的凸出,幾個縱躍,輕盈的落在地下。
井甜兒睡的正熟,忽聽窗外傳來打鬥聲,她觸電般驚醒,見原本躺在身邊的人不見了蹤跡,心驟然提到嗓子眼,衝下床,撲到窗前,扒著窗子往外看。
不知何時,院裡的燈全部亮了起來,五六個值夜的保鏢正在圍攻段律痕,以段律痕的身手,那幾個保鏢根本不具威脅力,他完全可以輕易突破他們的重圍離開這裡。
只是,每當他衝開一個突破口想要離開時,站在一邊的曲陵辛就會擋去他的去路。
曲陵辛身手極好,若論單打獨鬥,也可以與段律痕一爭高下,更何況現在段律痕高燒未退,還被五六個保鏢圍攻?
眼見每次都是拳腳快捱上段律痕的身子時,段律痕才險險避開,時候不大已是險象環生,井甜兒不敢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