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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是了,我還撐得住!”

楊業點頭道:“有點骨氣,不愧是唐灝天之子,還愣著幹嘛,還不快給我打!”楊業似乎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望著唐龍炎的眼神越發堅定,彷彿此刻不執行完這一百軍杖絕不甘休一般。

唐龍炎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龍乾當即飛身撲倒在楊業面前,抱拳道:“龍乾願為主人代罪,還請元帥將這二十二軍杖施於龍乾身上,還望元帥開恩!”

隨即,王富也跪地抱拳道:“稟元帥,此番演練全是屬下的過錯,屬下願領罪,代唐領軍受罰,還請元帥開恩!”

與此同時,他身旁的楊延昭也抱拳道:“啟稟元帥,唐領軍此刻已經體虛,若再這般責罰下去,只怕會有生命危險,若元帥怒氣未消,屬下願領五十軍杖以代唐領軍之責!”說罷,也跪了下來。

一瞬間,先是楊業身旁的將領們,到後來,無論是龍騎兵還是方才受傷計程車兵,此刻紛紛跪倒在地,祈求聲,帶領軍杖聲不絕於耳。

楊業看到這番場景,心中頓時有些憤怒,當即喝道:“你們當本帥是在兒戲麼?一個個都爭著要領軍杖,真以為本帥拿你們沒法子麼?信不信本帥命令一下,你們每人領二十軍杖?”他虎目一掃,望著地上一片抱拳跪地,心中一軟,道:“罷了罷了,將唐領軍抬走,讓軍醫暫作治療,餘下二十二杖暫且記下,待他痊癒後再打不遲,收陣,歸營!”說罷轉身而去。

楊延昭望著楊業離去的身影,慢慢起身,撿起了地上那半截被打斷的軍杖,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即悄然跟了過去。

楊業走到半路,忽然停了下來,也不回頭,開口道:“六郎,不用跟著了,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不是更好麼?何必這般躲躲藏藏的。”

楊延昭見楊業問話,這才上前幾步,抱拳道:“孩兒是擔心爹氣壞了身子,所以這才只敢默默的跟在身後的,不知爹此時還在生氣麼?”

楊業轉過身,微笑道:“你覺得身為一個元帥,爹會這般輕易動怒?更何況動怒的物件,還是今後爹要依靠的重要人物。六郎,你好好想想吧。”

楊延昭一時間沒有明白楊業話中的意思,他思索片刻,隨即將那一截軍杖拿了出來,道:“爹,既然你並未真動怒,那為何要這般懲罰唐小兄?那些士兵皆是你安排的,縱然戰敗,也只能說是實力懸殊,他們技不如人,也不至於要這般懲罰唐小兄吧,這軍杖上帶有倒鉤,爹,孩兒不明白,這麼做,你的用意何在?”

楊業望了望楊延昭手中的那一截軍杖,神色依舊淡然:“你能發現這,也算是眼光不錯,只不過有些事情,第一眼是看不透的。你感覺爹此時的氣力如何?”

楊延昭不明白楊業的意思,但仍舊回答道:“爹的氣力比之孩兒尚且有餘,戰場殺敵,武場比試,何曾輸過他人?”

楊業點了點頭,道:“那就是了,即便爹有如此氣力,一杖下去,唐小兄的後背只是稍微紅了一下,根本沒有受傷的意思,爹無奈,這才讓人換來了這帶有倒鉤的軍杖,若非如此,根本不能將他打得皮開肉綻,若不能將他打成重傷,也就失去了這一次懲罰的意義。”

“他肌體堅韌不是好事麼?這麼一來,他絕對能扛得住一百軍杖,但爹你這麼一弄,只怕他要在病床上躺好些日子了。”聽著楊業的話,楊延昭越發不解。

楊業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遺憾的神色,他慈愛的望著楊延昭,道:“六郎,這便是你與唐龍炎的區別,你尚且還比他年長几歲,卻不如他看得透,也正是如此,爹不敢將突襲的任務交給你,而是交給比你還要小的他。爹就是要將他打得皮開肉綻,這樣你們才能對他更為敬佩,在軍中,誰不敬佩這等人傑?爹就是要做這個丑角,讓將領士兵對他重視起來,他雖然捱了這麼多軍杖,但得到的,卻是整支隊伍的軍心啊!”

一言驚醒夢中人,楊延昭猛然醒悟過來,不禁讚歎道:“原來如此,這便是以心博心的上層心法!難怪唐小兄咬著牙也要支撐住,原來如此。只怕待會他選人入龍騎兵,三軍之中無一人不聽其號令。”說道這裡,楊延昭忽然一驚,道:“爹,如此一來,萬一他……”說到這裡,竟是不敢再說下去。

楊業正色道:“這一點倒無需擔心。首先,爹對於自己手中的騎兵還是頗有自信的,縱然他能鼓動三軍反叛,爹也有九分把握全身而退。其次,縱然他奪得三軍主帥,也不得不面對十萬大遼虎狼之師,他分身乏術,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情。第三,即便有人能統領軍士正面迎敵,那最終依舊是雁門關得存,代州無恙,這便也是爹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