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自認為沒有虧待過秋水,也沒有對羅碧群不好,這兩個人有了新地,居然毫不猶豫的將他跟兒子拋下了。
當然何志標已經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心裡再酸也忍著,可架不住半碗酒下肚,喝著喝著,突然端著碗就哭了起來。
桌子上的另三個聽見那嚎嚎的哭聲,都傻眼了。
他剛剛不都吃得開心麼,怎就哭上了。
如果是別人受了委屈,那肯定是有啥說啥,恨不得將心裡那些酸楚都說出來,讓眾人知道個明白,再評評理。
可這位不一樣,從小就是老實沉悶的性子,自從死了頭一個媳婦,性子更悶了,一棒子下去都打不出個屁來。
所以現在他除了抓住桌子邊兒乾嚎,那是啥話都不說,何勇子上去勸他也是無濟於是。
何佩兒看見他一把鼻水一把淚的直皺眉,趕緊扒了些菜到夏麟的碗裡。
“爸,大過年的你就收聲吧,一會那些口水指不定就流菜碗裡去了。”
別說何佩兒沒好氣的數落她親爹,只因心裡對他的隔閡那是跟萬里長城比也不差了,現在能叫他一聲爸,過年回來看他一眼,那都是仁至義盡。
女兒嫌棄他這個當爹的邋遢,何志標立馬就不哭了,只不過酒還是沒停,喝兩口磨叨一句,都是說些他們小時候的事。
他這酒癮兒一直持續到下午,所有人都下桌子了他還在上面喝。
何佩兒也沒有管他,只是原本想著讓小弟下午去家裡給他做點好吃的,這樣下去估計也不成了。
何佩兒收拾了一下廚房,讓何勇子去請牛車,本打算走了,卻沒有想到她二叔一家在這個時候推院門回來了。
自從上次在何秋水的婚禮上被這個二侄女懟了,何志雲兩口子心裡那是相當的不開心,現在見到何佩兒也是悶著個頭,連招呼都不想打。
倒是何秋菊比較熱絡,還問何佩兒幾時來的,讓她多在孃家待幾天。
自己這個小堂妹真是一個活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