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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開了口,喝言出聲:“再哭,就把你晾乾了”

“噗”一聲,馮善伊抱著肚子笑蹲了下去,整張臉扭曲著,似乎戳中了笑點,笑的不能遏制。福君見她這模樣,仍淌著眼淚抽泣,眼珠子卻轉了轉,有些由她牽去視線。

李敷站起身來,拉了拉肩上袍衣,臉陰得能滴出水來。

馮善伊擦著眼淚站起身,扶著桌子喘氣,看去福君,眨眼道:“不好笑嗎?”福君一抽噎,搖了搖頭。

馮善伊又看了眼李敷:“一點都不好笑嗎?”

李敷偏過臉去,再不看她,實在不明白這女人詭秘的笑點是哪般。好在手裡揣了本書,自是悠閒地翻開,仿若無人般,將女人的話隔離擋在耳外。

馮善伊見狀,只拉過福君,嘆了口氣:“你明日要腫著眼睛去見拓跋濬嗎?”說著替她拭淚,她打量著福君的模樣,嬌滴滴柔弱弱,當是拓跋濬那廝欣賞的型別,想她自己也曾有這般好年華,只可惜。。。。。。撒嬌弄潑的戲份還未做,便由人一棍子趕了出京。

福君拉下她腕子,賭氣道:“我如今想明白了。我要入宮,要爭來魏帝寵幸,而後多生幾個皇子公主,定要讓周將軍眼紅悔恨半生”

“你犯得著嗎?”馮善伊笑笑,將茶碗推過去,“你不是要勾結馮熙殺魏帝嗎?”

“那是馮熙鼓吹我皇兄利用我出手。”福君認真了道,“我才不是傻子,也不會替人做嫁衣。我殺了魏帝又能如何,宗長義即位,還不就是把我遣去守陵。我想過你的話了,是要認真活。”

馮善伊倒覺得她說辭無措,卻聽著萬般彆扭,吃了口茶,正有些澀。

“不過是勾引男人,我有法子。”單純可愛如福君,便是想起了以後魏宮種種,竟不無信心,眨眨眼隨即道,“我也有優勢。”

馮善伊覺得福君這人天真得有幾分可愛,有心眼,卻坦蕩,再是單純,都不如李嫿妹矯情。

“如何優勢?”馮善伊貼過去,上下打瞧她,“你這模樣,魏宮百般千似,從不缺。”

福君挺直了背,正坐得比直,雙肩極壓,咳了咳:“再看呢?”

再言之後,一側翻書的李敷不由得抬眉,稍有好奇地掃過去幾眼。

馮善伊側視,正看,又轉去福君身後。

福君又挺了挺胸,擠眉道:“後面看沒用。”

馮善伊索性轉了她身前,言道了聲:“該不會是有胸無腦?”

這一聲落,本還隨意打量的李敷但將頭忙是垂得低低。

福君面一紅,頓失了底氣,扯了馮善伊在身前壓低了聲音:“我在床上倒有些三腳貓的功夫。”

馮善伊想笑,卻又極力壓抑,只反問她:“功夫?那東西男人把持就好,女人在床上還是聽之任之。”

“這你就不懂了。”福君油然升起一股子驕傲,推了推盞杯,“這床上的女人耍起把式來,才是活活要了男人心魂。一輩子都逃不開我了。你年紀一大把,還未婚配吧,連這些事都不懂。”

馮善伊悶笑,將她推來的茶又挪了過去:“不好意思。才疏學淺。這等少了高深研究。只孩兒已是四歲。”

福君忙將口中的茶吐了出來,訝異之餘,又道:“你男人那方面不是很行吧。”

馮善伊撫額長嘆息,草草一笑:“他性子略淡。”

“不是淡,是你沒挑起他那根心思。”福君一說及此番,正也眉飛色舞,北涼內宮中男女之風開房,自她懂事起便是揣著皇兄們的春宮紀要潛心研究,若論男女事,雖不至閱人無數,可也總歸是開竅。

馮善伊從來覺得自己臉皮頗厚,如今算也開了眼界,哭笑不得向她討教。

福君果真擺出一副樂於施教,自陰陽經言起,言之俱細,聽得馮善伊興致勃勃。二人不消片刻,便如閨密親姊妹般要好,事事道來。這邊說得天花亂墜,另一處扶書靜心覽讀的李敷終是忍耐不住,甩開袖握緊書,冷淡看她二人一眼,邁步推門而去。

馮善伊忍著不笑,只福君一指他通紅的後脖頸:“這男人,比女人還薄臉皮。”

“萬想不到,你們漢人這樣守舊。”福君搖頭嘆嘆,又欲說起那北涼一夜笙歌十二宮的盛狀。由馮善伊連連打住。

她說的這番功力,必是要用在拓跋濬身上吧,馮善伊這般想,便覺得有些彆扭。實想不到拓跋濬冷冷清清持書坐在榻守,雲淡風輕面無表情瞥著大跳***扭肚皮的沮渠福君是何等滋味。在這以前,她從未仔細琢磨拓跋濬私房的事,論說她與他肌膚之親本就少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