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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如不是天亮擔心驚世駭俗,我相信他一時尚不會慢下涉來。

這一慢下步來,他轉身便欲離去。

人家冒著絕大危險,出生入死將我救出,我總不能說連人家姓名都弄不清楚,於是我再三請他賜告姓名,起初他尚不允,最後可能是覺得情面難卻,臨行時說出了五個字。這也就是他自見面起,直至分手止,一夜裡僅有的一句話………”

“那五個字呢?”

“終南白雪如!”

“終南白雪如?終南白雪如?……”

老化子見他哺嘯地念了數遍,不禁大為詫異,道:“不錯!終南白雪如,小兄弟你認識他?”

祝玉琪也許是想入了神,竟沒有聽到老化子問話,繼續嘯哺念道:“又是他……”“他到底是誰?”

老化子這一喝問,祝玉琪方始醒悟自己失態,忙道:“我不知道!”

“小兄弟既然不知道,為何把終南白雪如這幾個字反覆唸了又念?”

祝玉琪苦笑道:“小弟昨夜曾見到終南白雪如……”

“甚麼?你見過終南白雪如怎麼說不認識?”

“老哥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再問好不好?我說昨天見到的,只是終南白雪如這五個字,至於他的為人,相貌我卻一無瞭解!”

說罷,他把前往荊山荒谷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又道:“這白雪如的所做所為,實在令人敬佩不已,但卻不知池究競系何許人物,老哥哥你說了半天,到底你認不認識他?”

神乞路衡尷尬地笑了一下,道:“老哥哥跟你一樣,三個字,不知道!”

“據老哥哥你說,這終南白雪如的一身武功,無疑已達登峰造極境界,當今武林中能有這等身手的想必不多,老哥哥你不是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的麼?怎麼連你也不知道起來了?”

神乞路衡瞼一紅,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況且,武學一道,學無止境,世間奇人異士多如牛毛,不過,這些人大多隱居不出,是以常人不知道罷了!

白雪如看來年紀甚輕,想必是後起之輩,如他肯道出師承,無論黑白兩道,老哥哥都能說出他的來龍去脈。”

祝玉琪笑笑道:“老哥哥這救命恩人的底細包在小弟身上,不出十日,小弟定能打聽得出。”

祝玉琪說罷,忽又想起神乞路衡何以競能乘鶴而來,又道:“老哥哥你怎知道小弟在此,又如何遇著雪兒?”

神乞路衡發出一陣心情極為愉悅的大笑後,道:“一個人的父母血海深仇,是何等重要?我料你絕對不肯輕易誤過這次約會,除非萬一不得已,否則你一定會來。

即使明知黑飛狐江兆坤不來赴約,我相信你也必會幻想產生奇蹟,盼望心目中的人能及時到來,是不是?

就以你現在來說,即是個極好的證明,此刻夜已甚深,你仍然留戀不肯離去,不用說,已然表明了你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老哥哥雖有來此一會小兄弟之心,卻沒料到能及時趕至,不知是終南白雪如有心或無意,竟將我帶到江西境內,以至能及時趕到廬山。

當我趕到廬山山下,正愁不知你是否仍候於此之際,忽見雪兒盤旋頭頂,老哥哥我學著你的叫法,撮口一嘯,沒想到雪兒卻也聽話,飛下將我帶上山頂……”

祝玉琪“哦”了一聲,道:“我卻不明白何以黑飛狐江兆坤寧願背上被人譏為畏懼不敢赴會之名而不來,其中究因何故?”

神乞路衡眉頭略皺道:“武林中人對這等聲名之事本視如生命般同樣重要,黑飛狐江兆坤甘願貽人口實,想必出於迫不得已。

否則,以他今日之聲望地位,他豈肯如此丟人現眼?”

一老一少相對談論中,祝玉琪又將得周怪乞路衍與峨帽掌門人修凡大師的經過說了出來,要老化子設法迅速阻止他等前往鐵盆谷,以免枉遭損傷。

神乞路衡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以青衣幫今日之勢力,丐幫焉可比擬?如不及時制止,無異以卵碰石,既有這些事,老哥哥我可得立即採取行動了,否則恐怕遲則誤事。”

祝玉琪道:“老哥哥確應從速辦理,因為丐幫門人散佈甚廣,通知頗為不易。”

神乞路衡獲知丐幫有集體向壽衣幫進攻之計劃後,內心至為焦急,這時不敢稍延,匆匆與祝玉琪話別,旋即急奔下山。

祝玉琪獨個留在廬山頂上,直至朝陽初升,方始悵然離去。

原以為父母血海深仇即可償還,沒想到仍是空夢一場,不但黑飛狐江兆坤沒來赴約,